有亮光,代表着有出路,只要找到走出去的路,他才能拥抱他的姑娘。
不知道走了多久,亮光突然开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东宫的卧房之中。
他很清楚,这是他的东宫。
可这个布局,竟从未见过。
萧慎紧皱着眉头,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莫名的,他心里有一种愉悦又恐慌的感觉。
说不清楚,心一阵一阵揪着疼。
屋子里面多了几件属于女儿家的物品,比如,窗边那一盆蝴蝶兰。
他缓缓地向前迈出几步,轻轻跨过那扇精致的屏风,仿佛穿越了一道无形的界限,来到了床榻之侧。
床幔低垂,似乎将屋子分成了两个世界。
透过床幔,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可他的眼前如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完全看不真切。
女子静卧于床上,四周一片寂静,竟无一丝呼吸之声,这异常的静谧让人感到不安。
萧慎心头一震,内心中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那名女子,为何听不到她的喘气声?
刘全又为何吓成那副德行?
全屋子奴才又为何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顺从,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响,整个空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所笼罩。
萧慎站在床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的手缓缓伸向床幔,刚触碰到床幔时,头就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那种痛,仿佛是被万千支针同时扎一样,密密麻麻却又无处可躲。
萧慎紧紧按住自己的心,仿佛这样子就会好受一些。
突然之间,女子连同整张床都不见了。
他紧张极了,立马喊道:“别走,小谷,别走。”
萧慎猛地睁开眼睛,迅速撑起身体,却又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两眼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掉到了床上。
见状,姜粟闪过一丝欣喜,她立马跑上前,“萧慎,你醒来了?”
顾不得所有一切顾虑,她伸手抱住了他,“我好害怕,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
良久,萧慎才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他反手抱住了她,不停地在她背后安抚。
“别怕,我一直都在,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姜粟退出他的怀抱,眼里闪过无数委屈,“你一直醒不过来,我唤了许多大夫都没有用。”
“大夫说,心病还得心药医,萧慎,你的心病是什么?为何会醒不过来?”
萧慎想起那个恐怖的梦境,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床幔里的女子应该是眼前的她吧,为何,她会没有了呼吸?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再次开始痛起来。
他再次紧紧抱住了她,承诺道:“小谷,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姜粟却以为是与谢氏之间的事,她眉眼放松,立马安抚道:“放心,我们都没事了。”
萧慎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半是祈求半是胁迫地说道:“小谷,今生今世不要离开我好吗?”
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失去她,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一样疼痛。
姜粟眼睛微微转动,回避了这个问题。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萧慎,若以后你再轻视自己的生命,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萧慎眼睛一亮,微笑道:“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