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外公和父亲去世六年后,秦桑和袁素云两个人,单独一块来到这儿。
“久良,我来看你了……”
看到那墓碑上的照片,袁素云立即红了眼眶。
秦桑紧抿着唇,没说话。
袁素云絮絮叨叨地站在那,说了许久,说了她的思念,说了这六年她时不时做梦,梦到的场景。
那场景中,他们一家安好,还有了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我是想要个儿子。”袁素云说到这的时候,看向秦桑:“但在我心里,你也是我的孩子。可能我曾经确实厚此薄彼,不是你心目中的好妈妈,但你依旧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希望你能过的快乐。”
秦桑有些怔愣地看着袁素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袁素云却伸出手,缓缓地,微微颤抖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听到陆行止说,过些日子,要带你去外地,如果……他真的能脱离他那个家,妈祝福你们。”
想开?从来不是一时的。
正如秦桑所说,袁素云始终知道,他们遭遇的不幸,不怪陆行止。
只是,陆行止被他母亲给牵连了。
但陆行止可以给她现在唯一的女儿幸福,如果陆行止能保护秦桑,她愿意尝试着接受这个女婿。
这是袁素云从医院出来之后,思考了几天,最大的让步。
“谢谢您。”
秦桑笑着抱住袁素云,眼眶湿润,这是母女和解的开始。
……
三天之后。
秦桑在值班。
“过两天就是特别展出了,时间比较紧,每个组都要抽掉一个人出来,晚上加班。秦桑,我们组就交给你了。”朱洪临下班的时候,把宫里破例的一次加班,交给了秦桑。
李可有孩子要照顾,李乐菲又是个大小姐脾性,早就下班走人了,也只能交给秦桑。
秦桑应下来。
现在偌大的青铜组,就剩下秦桑一个人。
“这可是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国之重宝,你可得好好干。”朱洪临走前,交给秦桑一座青铜炉鼎,比一个成人还高,货真价实的商周青铜器。
商周年代久远,器型完整的青铜器,存世不多,尤其是重器。
把这件青铜器,交给秦桑来修复,算是相当看重秦桑的能力了。
但朱洪走了没多久,就来了几个人,把那座青铜鼎搬走了。
秦桑在旁边看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