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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来个跟班齐声附和:“布雷顿公爵!”
声音传到殿内,本已进入状态的萧路全身一震,猛烈的罡风顿时消散三分。
秦越唇角抽搐:“成事不足的废物!”
他一挥手:“障眼法!”
宁坤殿整个被包裹起来,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秦越安慰道,“没有我的命令,夏泽不会死。”
萧路无言地一点头,右臂也猛地振开。
风声大作,烟雾状的气场里,又一道金光映入秦越的眼帘。
“哥哥?”夏泽低声道,“布雷顿公爵,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怎么?你猜不到?你不会想告诉我,如果我早点说,你会双手奉上、送给我吧?”
“血族最重要的,是、是……血浓于水。”夏泽连说上一句完整的话都需要停顿一两次,“你怎会把公爵之位,看得比手足之情还重要?”
“废话!”布雷顿俊秀的脸抽搐好几下,“你生来就拥有,你当然不在意!”
“我呢?”他俯身凑近夏泽,大声喊道,“我呢?我有什么?!”
“你是受全血族尊重的布雷顿少爷。”夏泽缓缓说,呼吸更加急促。
“我是长子,我是德古拉继承人的第一滴传世鲜血!”
“世袭公爵应该给我,血族领袖理应是我!”
“凭什么是你?我出生以后过了十多年,你才生下来,你凭什么!”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但你应该为此负责。”布雷顿俯视夏泽。
“哥哥,那个秦越,曾经两次想杀了我……”夏泽重重咳嗽,他捂上嘴,放下来的手心里,一团刺目的鲜红。
他握住手,用手背擦拭唇角……“我想知道,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呵呵。”布雷顿笑而不答。
“有吗?”夏泽执着追问。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最近才感到不公平的吗?”
夏泽颤了颤,声音更低:“真的是你。”
“两次都是你建议我来东方的。”他抬眼望向布雷顿,紫眸中泪光闪烁,“这一次,是因为你的病……”
“别提我的病,”布雷顿没好气,“每天自断血管,坚持一百年,要不你来试试。”
夏泽缓缓摇头,泪珠轻轻打落地面,很快,滴下十几颗眼泪。
“哥哥,我可有对你不好?”
布雷顿一愣,破天荒地转移了目光。
“我可有对你不起?”夏泽又问。
布雷顿撇下嘴角:“平时的嘘寒问暖,照顾日常起居,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但这么点好,根本抵不过你抢走我的东西。”
“属于我的那一切!你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