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遥一个下午都呆在院子里,今儿早上早起门口处竟然掉了一根柴棒,一瞬间他便心神不宁起来,他打发凤哥去看看,不一会凤哥急急忙忙回来,神色有些异常。
”你说阿大被人关在院子的柴房里?“
凤哥点点头,“那人就在柴房里,那屋子都荒废好久了,我也是不注意才发现的。”
“你带我去!”
张翼遥对此事十分紧张,面色也有些凝重,连凤哥都从未见过翼遥这付模样,院子本来就荒芜,张自清修正之后也就比以前干净些,多了面子工程,可是内里有些地方还是乱糟糟的。
这柴房修在僻静的地方,阴冷的很,凤哥刚要把门打开,张翼遥却拦住了他。他自己走到后面的窗子边,慢慢的往里看。
只见四面阴冷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个男子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被捆在一处,他身上的伤口虽不致命却也很重,他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此人好生厉害,他竟如何断定我能在没死前发现他呢?
张翼遥收回视线,慢慢的绕到前面,对着凤哥道,“把门打开。”
凤哥立刻将门打开,只见屋里的卷缩着一动不动,待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他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见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少年,他瞬间就瘫软在地上,”三少爷,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求求你放过我!“他不住地哀求,眼泪刷刷的留着,身上的伤口又溢出新血来,但他全身颤抖,现在的他哪里顾得了什么,只求能保住性命,所以只要张翼遥开口现在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做了。
张翼遥无情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遍,最后蹲下身子看着阿大,淡淡的说道:“我还没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我又没说你要害我,你却说不是有心害我,你这话说的本少爷有点糊涂啊!”
那人震了一下,想抬头却又不敢,只能继续埋着脑袋,捂着伤口一动不动!
“我看你一点也不想活着出去!”张翼遥慢慢靠近,明明那么英俊的面庞,但却令人有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就好像自己的心被人紧紧抓在手里,只需稍一用力,他就会心脏崩裂!
“阿大,我知道你功夫不弱,我也敬重你是个汉子,可是你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张翼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我和阿强本来是一对有情人,只碍于世人眼光无情,无奈只好一路逃到了大梁,碰巧相爷想招些武艺高强的下人,所以我们暗中一直被安排在下三房伺候,主管给各屋烧洗些洗澡水。”
张翼遥却只是一笑,盯着他道:“烧洗澡水的下人?“说话间他仔细的瞧着阿一的手,一双手满是老茧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伤痕,倒是也吃了不少苦。
“那你可看见把你关在这的人了?”
阿强全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边磕头边道,“三少爷饶命!饶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那男人突然进来,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绑了阿大把我关在这柴房里,说明儿一早一定会有人放我出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害怕的扒着张翼遥的裤脚,满脸惊恐。
看来那人把他吓的不清,”我说你怎么乖乖的呆在这,看来若不是阿大被人抓走了,你也不会乖乖呆这儿!“
“凤哥,带他去医治……既然阿大在那个人手里,那人让你如何你就如何,无须顾忌。”
“那人只告诉我一切都要听公子的安排,否则阿大性命不保。”
”那就继续做相爷的狗,替他好好盯着我!对了……若是青娘让你给我吃什么好吃的,切记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好好的吃下去的。“
顾凡双听闻什么浴佛节,他便知道青娘弄出这一出是给自己安排的,她想要将张翼遥送进安府,只有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才好动手,这张辰祈一心想把翼遥送到安家,这青娘一心想要霸占相国夫人的名分,有趣……当真是有趣!
凤哥看着张翼遥的嘴角微微一笑,目光却异常的冰冷。
”公子,莫不是有人盯上我们了?“
”他愿意盯就盯吧,只是我们平日里小心一点,此人若是能大大方方的进来我的别院,那也就能悄无声息的进我的屋子,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