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笔,心情是激动的,这一刻,我盼望了五年,我慢吞吞的写好了我的名字。
随后的一些手续办理了半个多小时,最终两个离婚证交到我们的手中。
我无声的垂头看了看,离婚证的大小尺寸都和结婚证一样,结字变成了离字,结婚证是大红色的,离婚证的颜色就像干涸了的血,暗暗的红色,看不出那是红色。它就好像暗示着,这场婚姻枯萎了!。
里面的双人照片变成了单人的,我的照片孤零零的贴在离婚证里。
我抬头看了看傅勋,他面无表情的把属于他的那张离婚证放进公文包里。
我想开口对他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难道我要说,勋哥,祝你幸福?
那样是不是太做作了,他会幸福的,想嫁给他的女人能排出三条街,哪个女人不是独具风韵呢?
所以,我不必替他操心。
他朝我淡淡的笑着,那般的绅士礼貌,可这充满了疏远,就好像我们是才刚刚相识的人,他说:“许念,再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民政局,我怔怔的站在民政局大厅,手里持着离婚证,半响才缓过神来。
心说,你瞧我啊,多靠谱,我真的离成了!从此以后等着我的是辉煌壮阔,璀璨人生!
我给玛莎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明天就可以去剧组工作,玛莎姐很兴奋,“小公举,大家就等你了呢,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我出了民政局,傅勋早已离开了,我步行朝着于筱杰的住所走,街两边的树基本上叶子都枯黄了,叶片散落一地,空气里凝结着深深的悲凉气息。
小时候有一篇课文说,叶子与树的分离并不悲伤,而是为了重新融入彼此的生命中!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从小就被灌输这么感性的东西?以至于长大后对感情看的太重太重!
我长叹一口气,呼出来的气息与冰冷的空气形成反差对接,变成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随之消散了。
回到于筱杰的住所时,于筱杰正在沙发上做面膜,见我回来哼了一声,像撒娇似得,:“你回来干嘛?你想来就来,不想回来也不打电话告诉我,劳资这里又不是嫖的地方。和你一起住了一个月,忽然剩下我自己,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我朝她笑了笑:“最近傅勋病了!”
于筱杰从床上坐起身来,问:“什么病?你最近在照顾他啊?你们的感情是不是又进了一步?”
我摇摇头,说:“筱杰,我们离婚了!”、
“啥?”于筱杰一把扯下面膜,惊恐的看着我:“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刚才办好的手续。”我把离婚证递给于筱杰。
于筱杰翻开看,啧啧的说:“念念,你发没发现,照片里的你不正常!”
我不正常?我拿过离婚证看了看,并没觉得什么不正常。
于筱杰说:“你的眼睛里带着悲伤。”
“哪有?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撇嘴说。
“你反射弧好长啊!”于筱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