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渠疑惑问道:“祝府的人来过很多回了么?”
“城北男尸案,外头皆传那人为你所杀。”镇北侯言简意赅。
云渠懂了:“原是父亲也误会于我,想来是叫我回府问话的。”
“理他作甚!”镇北侯冷哼一声,“伪君子总是师出有名,先前他因你受过,便总想借旁事找回场子,不必太给他脸!”
显然,他与镇北侯夫人是一样想法。
——憋死那个一肚子气的祝太傅。
云渠想了想,父亲的心结固然该解,但他到底年轻,还是老人家的喜乐更加重要。
她乖乖点头应是。
“这就对了。”镇北侯满意地看着她,“不必担心此事,你那亲爹也是时候用用了,有他替你兜着,顺天府不敢上门。”
至于金銮殿上或许会有政敌借此弹劾……那谁管得着呢。
反正祝太傅属麻袋的,能兜!
“对了。”镇北侯撸着胡须,对她道,“自今日起,你不必再去城外救济灾民,昨日早朝间左都御史上奏弹劾长阳一众官员,太子已携圣旨出京城,追查灾银去向,城外灾民也由户部拨款安置。”
“我听表哥说昨日的确已有结果,可为何我没有得到城外灾民被安置的消息?”云渠疑惑道,“不知此事交由谁来主理?”
“晋王世子。”镇北侯顿了一下,“想来是昨日诸事毕后太晚,今日晨间,禁卫军陆续出城,去安置灾民了。”
圣旨在前,灾民在后,禁卫军竟也生生等到天亮后才肯干活。
“晋王世子行事当真张狂。”云渠摇头道。
“隆恩在上,他自无所顾忌。”镇北侯饱含深意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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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世子固然嚣张,可若无当今正元帝放纵,他又如何敢有恃无恐。
镇北侯看着云渠道:“晋王世子深受当今信重,风头之盛可比肩太子,有些话,渠姐儿须藏在心里才是。”
云渠点头:“外祖父放心,云渠明白。”
镇北侯点点头:“你若放心不下,去城外瞧瞧也无妨。”
“是。”
云渠应下,正欲告辞离开,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按说这两日大哥便该回来了,可如今还未曾有消息,外祖父可知他现下走到哪里了?”
“……那个蠢货!”镇北侯咬着后槽牙开口,“灾民一路直上京城,他途中难免遇到,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以为自己能救贫扶厄,谁想刚露了财,浑身上下就被暴动的灾民哄抢个干净,连衣裳都被脱了个精光……丢人现眼的东西!”
云渠眼眸微睁:“大哥身边的书童侍卫呢?”
“被他一一遣去帮各处灾民,结果被各个击破,一群大男人赤身掩面奔走!简直……简直伤风败俗!”
“……”
能叫不拘小节的镇北侯说出这个词,显然祝子丰是真脑残。
云渠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祝念安出城救灾都知道声势浩大自报家门,同时带足小厮,祝子丰哪来的好狗胆,竟敢孤身上阵?
原书里可没这段儿,难道是她带来的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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