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瞪她:“小猪佩奇!”
陶思眠作势收回袋子:“那我不给——”
“诶诶,说了送。”黎嘉洲真的害怕她反应地,一把拿过来。
两人接着朝前走,嘴角都偷偷翘起。
“可能我家老爷子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这个月明明已经送了两罐,结果上次过来看我又送两罐。”陶思眠若有若无地把锅甩了。
黎嘉洲朝小姑娘走近了点:“这次算我欠你人情,但不能抵消。”
陶思眠觉得自己就是个很拎得清的人了,没想到黎嘉洲比自己还要明确。
陶思眠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停下脚步。
她一边仰面看他,一边朝他走近了些:“你刚刚很紧张?”
黎嘉洲梗着脖子微微后退:“我没有。”
陶思眠眼底藏笑,脚尖和黎嘉洲的逐渐挨近:“你在担心?”
黎嘉洲退到树旁:“我不是。”
陶思眠难得看到黎大佬这样子,脚步一寸一寸挪逼得更紧:“可你脸有点红。”
黎嘉洲心跳得很快。
陶思眠笑得愈烈:“你脖子也红。”
黎嘉洲头偏向一旁。
他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和小姑娘介意,偏偏小姑娘越靠越近。她是长在他心坎的长相,明眸皓齿,顾盼能漾起水波,她身上有类似双子叶植物的清淡香水味,她声音叮叮咚咚,脆得像一抔乱溅的泉水。
黎嘉洲宛如断片的老电视,心里乱麻麻,脑子闹嗡嗡,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冲动,偏偏小姑娘仿佛立着恶魔小角般越来越嚣张,“你耳朵好像也红……”
她甚至还弯着眉眼想去碰他耳朵,黎嘉洲面红耳赤又忍无可忍,握住小姑娘伸过来那只手猛地回身一把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树上。
“你试试被人像这样卡住脖子是什么感觉,”黎嘉洲一手轻拽着陶思眠的手举过她头顶,另一手撑在她身侧,他手指修长,在树干上屈得如落琴键一般,轻轻地扣。
陶思眠是个不喜欢被强迫的人,不知是对方颀长的身形完全笼住他,还是他力气太大,亦或真的有个琴键的音节响在她耳边。
陶思眠反应能力像流水一般慢慢流空。
偏偏黎嘉洲还俯身靠近,压低的声线勾着诱-哄:“你脸也红了。”
陶思眠整个人都烧得热热的,有点不知所措。
那缕香甜跟着她肌肤细腻的绯色勾在黎嘉洲鼻尖,“你脖子也红了。”
陶思眠眼睫垂颤,眼神飘忽。
两人的脸隔了不到一尺的距离,说不清谁的脸更红,谁心跳更大,陶思眠稍稍昂头,刚好看到黎嘉洲喉结的线条,伴着极细微的吞咽声起伏。
而黎嘉洲视线从她的眼眉扫过鼻尖,落到唇上。这是黎嘉洲第一次这么近看一个女孩子的唇,菱红精致,微微启着,似莹似软……
两个人屏一下呼吸,又呼吸,一下,再一下,温热的鼻息就混在了一起。
黎嘉洲“你耳朵红了”噎在喉咙,视线没在她唇间,他完全不想也没办法克制,却不得不克制,腕上青细的血管微微汩起。
而陶思眠耳朵确实红了,但不止耳朵。
没人经过树下,被无限放大的静止里,陶思眠乱乱地想起黎嘉洲说的话:“你试试被人像这样卡住脖子,你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
黎嘉洲“嗯”的几不可闻。
好像有安静,好像又没有。
陶思眠舔了舔唇。
“可你确定,”无声间,陶思眠脸和熟虾一样,浑身跟着红红热热的,她眼睫扑闪,声音很轻很小地,“这样是……卡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