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湛峥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才在庾妙琦看戏的神色中哄好了妹妹。
其实茵茵也不是真要为难他,只是湛峥这番作态正好逗得庾妙琦开怀,两人便默契的多闹了几句才和好。
随后茵茵才把方才的事同湛峥说了:“我这预感不一定对,但他既然有想要接触大哥你的意思,便是再谨慎些也不为过。”
湛峥沉吟片刻道:“那我派人去查查看。”
有他这句话,茵茵与庾妙琦都暂且放下了这事,同他一道从茶楼的后门离开。
大堂里,作诗那人还时不时往楼上张望,却一直没见着湛峥再下去。直到都要走了,才从跑堂处得知湛峥已经离开的消息后是怎样的心情,就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几日,这首名为《寒菊》的诗就在京中流传开来,甚至在湛宅中的湛淑儿、湛惠儿都读到了这首诗,特意跑来茵茵的住处同她分享。
“妹妹不常出门走动,想来还没读过这等佳作,”湛淑儿颇为大方的在她面前将诗念了一遍,才饶有兴致的问,“妹妹觉得这诗写得如何?”
茵茵捧着茶盏道:“自然是可以流传数百年的好诗。”
“妹妹说得不错,”湛惠儿也附和着,“这诗的确该是能传扬百年的佳作。”
说完这句,她便没了下文,湛淑儿不由瞪了她一眼才继续道:“这诗再难得,也是人写出来的,听说过几日在京中的得意楼有一个文会,预备以梅为题,请了不少在京中的才子,这位公子自然也在其中。”
“妹妹若是觉得好奇,咱们一同去瞧瞧如何?”
茵茵委婉拒绝:“既是文会,哪儿有外人去的道理。”
“咱们又不在他们面前,只在雅间里等着诗作,有什么不行。何况那日,各家小姐去的不少,连四公主也说要去呢,”话到此处,湛淑儿态度有些强硬起来,“妹妹就说你去不去吧。”
茵茵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知道里头肯定有问题,索性直接挑明道:“多谢两位姐姐的好意,我就不去了。”
湛氏姐妹没料想她会拒绝,都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湛淑儿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妹妹可要想好了,京中各家小姐都去呢,这可是个认识人的好时机。”
湛惠儿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妹妹你别怕,我和淑儿姐姐都在呢,保管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茵茵一时有些沉默,心道,就是你们这样的态度,才更叫人不敢去好吗。正常出行,哪儿有强调平安去、平安回的。这要不是里头有什么算计,我改了和你们姓!
正当湛氏姐妹觉得她要忍不住松口与她们同去的时候,茵茵依旧选择了拒绝。
“要同各家小姐认识,哪里就非要急着赶这场文会,过些日子大哥成婚,冬里各家府上设宴,都是好时机。”
茵茵同两人笑笑,故意显摆道:“也不是妹妹我故意不陪两位姐姐同去,实是娘打算借着为大哥置办婚仪的工夫,再多教我些管家的事,着实走不开,只能辜负两位姐姐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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