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子冉所说,与他们有了默契的蜀国城池,连象征的抵抗都没有,直接放他们进城。一些个见势不对的,也没再多坚持。负隅顽抗的也有,但在明国的大军和熟悉地形地貌的蜀国降臣面前,也没给李茵茵造成什么困扰。
还没等过年,明国大军便到了蜀国宫门前,蜀国已无力回天。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守卫宫门的将军是蜀王的心腹,他不恨明国攻进蜀国京城,却恨那些个没有抵抗,任由明国带军长驱直入的叛臣,“陛下待尔等不薄,尔等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蜀国国灭,你们难道能得什么好吗?”
“怎么不能,明国的许诺,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时候,”楚子冉负着弓,策马来到阵前,一身银甲在冬日的阳光下,却叫人有些睁不开眼,“但蜀王,哼,他即使对天发誓,怕是也没几个人肯信吧!”
“楚子冉,”守门的将军脸色一变,“不论如何,陛下可都是叫你锦衣玉食的长大了,还在你与明国长公主成婚时送上了贺礼,你一个白眼狼,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白眼狼?哈哈哈,”楚子冉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管那叫锦衣玉食?换你去过一过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对,换你妻儿去过一过,好不好,到时候就给他们说,是你愿意的,你亲自把他们送去的。”
“你说,他们是会感激你,还是会恨死你?”
见那守门将军不说话,楚子冉面上满是嘲讽:“你瞧,你不也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好日子吗,装什么糊涂蛋。”
“若要说白眼狼,我爹和从前死在那蜀王手下的无数冤魂,才该这么骂他!”
“他们为蜀国立下汗马功劳,可结果又如何?”
“都说种因得果,若我爹还在,我今日当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不小心同你说多了,”楚子冉眼中划过一丝冷厉的寒光,反手迅速取弓搭箭,趁着那将军没反应过来时,直接瞄准了他没有护甲的咽喉。
“果然,姐姐教我教得好,我也学得不错。”
楚子冉放下弓,退到后方,剩下的,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
“姐姐,你方才瞧见没,我用你教我的箭术,咻的一下,就中了,”楚子冉一手执弓,一手拉着李茵茵,眼眶发红,“多谢姐姐给我这个机会。”
李茵茵看着身边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们的军师与护卫,到底没忍住递了张帕子给他:“等会儿见了蜀王,难道你还要在他面前落泪不成?”
楚子冉立刻收住了,不管情绪再怎么激动,他都不可能再在蜀王面前示弱半分。
见他缓过劲来,李茵茵自然把心思重新放到了蜀国皇宫的战事上,虽然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但只要还没结束,她就得全神贯注。
进到蜀国议政大殿,李茵茵才知道,为什么楚子冉母子这样轻易的就说动这么多蜀国将领反叛,而他们手下的将士也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铺天盖地的,都是红色。
有的来自于蜀王从前的幸臣,有的来自他的后宫、子孙。
总归是除了蜀王,这殿中最后一个活人,也在方才没了声息。
“子冉回来了,”蜀王笑起来,“你娘没回来吗?你瞧这些狗东西,都是当初曾欺侮过你们母子的,我如今都叫他们来给你赔罪了,你就帮舅舅说说情,让明国的军队都退出去,好不好?”
李茵茵从没这么恶心过一个人,连多余的话都不想听半句,直接命人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