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你怎么把孩子也带来了?”
面对夫人的不悦,潘母,也即是青芜赶紧近前将女儿方才的神异之处都说了。
夫人连带着湛峥都惊诧不已:“果真?”
青芜紧张的点头:“若不是事情要紧,奴婢夫妻两个岂敢耽搁夫人与小公子的行程。从前都听老人说,小孩子眼睛灵,奴婢也是怕……”
夫人将视线落到潘茵茵身上,却发现她的眼神只看着空处,还好似被什么人逗弄似的,笑得天真可爱。
夫人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蹿,沉下脸,正要开口,就听见潘茵茵跟着一字一顿的说了话。
“妙、琦、我、妻。”
夫人听见这几个字,顿时红了眼。她闺名庾妙琦,出嫁之后,人人都唤她夫人、大夫人,唯有丈夫还记得她的闺名。
庾妙琦看向青芜:“你果真不曾教过女儿说话?”
青芜紧张得不行:“奴婢、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只教过茵茵喊爹娘。原是打算过再教她些别的,但老爷出了事,奴婢夫妻俩日日都不得空,只请了府里一个老嬷嬷帮着看顾。那老嬷嬷是府里家生子出身,从前也只是做洒扫的,哪里知道夫人的闺名呢。”
庾妙琦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忍不住哭出声来:“良人,可是你在身边,护着我们?”
湛峥也红了眼,不住往潘茵茵盯着的地方看,可不管他怎么看,那处都没法显出个人影来。
潘茵茵想了想剧中关于湛父的描述:“不、哭。”
随后,她又发了几声不成样的音节,像是跟着学什么长句,却转不出口,才停了停,较准确的说:“前、埋、伏。”
这下,在场几人都再没什么怀疑,庾妙琦擦了擦眼泪,隔着车窗吩咐潘父:“潘管事,你让刘护卫带一队人,去前头瞧瞧。”
潘父立刻领命去吩咐,不多大会儿,就有人来回:“前方十里,有一处山谷,两侧山林上方,有飞鸟盘旋不落,定然是有不少人在林子里。”
庾妙琦嗤笑一声,眼中是满满的恨意:“好好好,都把我母子两个排挤出京了,竟然还如此忌惮我们。”
“峥儿,”庾妙琦将手搭上湛峥的肩,“这是你诸位叔父的大礼,你可要好好记在心里,日后若不仔细回敬,只怕人家还要怨你不懂礼数了。”
湛峥咬紧牙,狠狠地点头:“娘放心,峥儿谨记在心,绝不会忘!”
庾妙琦这才问外头的护卫:“可有小路能绕过去?”
刘护卫想了想:“附近有一个村落,可从村中绕行,只是不如官道好走。”
“那就绕行,”庾妙琦道,“既然知道前方已有埋伏,再好走,也不能走了。”
刘护卫正要离开,庾妙琦又叫住了他:“潘管事与刘护卫同行吧,把府里跟出来的这些下人都盯紧些,可别走漏了风声。”
“十里的距离,可不算远。”
潘茵茵困倦的闭上眼,却是难得的安心。
太好了,不枉我做这么一场戏,可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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