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认识啊。”
陈潇一脸惊奇:“那真是奇了怪了。”
吴观生抬起头,很讶异的问道:“难道我什么时候和他们打过交道?看名字,他们是一家人吗?”
“是一家子!汪其雄1990年的时候在海城火车站外的路上被人割喉而死,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财物居然没有被人抢走。”
吴观生愣了愣:“等等,陈顾问你让我捋一捋。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割喉了那个什么汪其雄?”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汪其雄也是做木雕的生意的。而且汪其雄当时在海城是为了和一个大老板签订合约,可最后因为汪其雄的死,那笔订单就只能被别人拿走。”
“原来是同行,我说陈顾问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不过陈顾问和我讲讲那个大老板是谁?我在行业里也立足了不少年,估计能弄清楚最后是谁拿走了订单。”
“而拿走订单的那个人,在你们警察的学问里应该叫做最大获益者吧?不是说谁获益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吗?”吴观生一脸我愿意帮忙的样子。
陈潇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吴老板还懂这些!”
“哎,这么说吧,早年间做生意走南闯北的人哪个没和你们警察打过交道啊?”吴观生叹息了声,随后又说道:
“就这么讲吧,你的父亲应该和我差不多同龄。你问你的父亲就知道,我们那一辈人老老实实干活的,最多也就只能混个不饿死的地步。再好点的,充其量也就存了些小积蓄。”
“可那些积蓄若是给孩子娶娶老婆,或者在乡下造一栋房子怕是就用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得找亲戚朋友借点补补的吧?所以,我们那辈人但凡有点身家的,不管有没有犯过法,他的骨子里应该都不会太过惧怕警察。”
“只要他怕,那么他就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出息!”
吴观生的话让陈潇不由竖起了大拇指来:“吴老板说的,全是人生的道理啊!”
“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只是一些人生感悟罢了。不过,陈顾问怎么不说那位大老板是?”吴观生将话题揪了回来,陈潇笑道:
“已经查不到那个大老板了,所以谁是最大的获益者也成了难解之谜。”
“哎,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当时的环境又恶劣,不知道多少人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哟!”
吴观生说的是叹息连连,频频摇头。
恰好这时,壶里的水也烧了开。
吴观生先让茶叶过了一遍水后,这才又泡上,随后给陈潇和潘会萍一人一杯。
陈潇品了下。
说来,他是能尝出茶的好坏的,当然只局限于特别差的茶叶和好茶叶的两者对比。
所以当吴观生问他如何的时候,陈潇摇头:“我对茶没啥研究,只是这茶挺香的。”
吴观生笑了笑,却突然说道:“那陈顾问和潘队长不怕我在这茶里下毒吗?要知道这世上很多毒,只需要那么一小滴就能做到神仙难救啊!”
潘会萍顿时有那么一刻眯眼的动作,但陈潇却是很平静的说道:
“可能有些自吹自擂了,作为警方的刑侦顾问,我个人其实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的。比如我的眼睛,很多时候就算在黑暗里也能看清楚很多的东西。”
“再比如我的直觉,它告诉我这杯茶不会有毒,所以我喝茶与我信任不信任吴老板,并无关联。”
淡然的话语让吴观生不好意思的笑了。
陈潇也跟着微微一笑:“行了吴老板,话聊了茶喝了,你我也彼此试探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好,陈顾问请讲。”
“吴老板有书法之类的作品吗?”
吴观生笑着说:“我会临摹,最擅长模仿笔迹,真是没想到陈顾问竟然还是一个有各种雅好的人!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找来。”
说着,吴观生往前走。
只是走了两步,吴观生回头:“哦对了陈顾问,你有没有什么要我模仿的?就算是一笔记本的内容都没事!”
听着这话,陈潇的笑容更甚。
吴观生亦是如此。
只不过笑着笑着,吴观生的目光又落在了潘会萍的身上,眉头还不由的挑了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