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点头,眉头紧紧的拧着,“她病的很严重,几次都要自杀,我能做的,就是放下一切工作陪着她让她恢复健康,这病治了很久,期间她也服了大量得镇定抗抑郁药物,病情稍微缓解后,她的身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模样也变得浮肿并且苍老憔悴,我清楚这是药物反应,但就不知道她怎么了,打那以后就跟魔怔了一样要迅速的恢复年轻
漂亮……”
我怔怔的看着爸爸,“她是不自信吧,她怕你离开她?对不对?“。爸爸满眼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你妈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她外柔内刚,既敏感又好胜,我不知道她背着我从哪认识的一个什么大师,教她美容养生之道,她开始
辟谷,忌食荤肉,一开始,我还以为那就是普通的养生,效果还不错,也就一个多月你妈的气色各方面都特别好,就是看她有所恢复,我才陪着你妈妈回的老家看你。”
我没吭声,当时的记忆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可你们没住几天不是吗。”
爸爸摇头,“没法住啊,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怕耽误我工作,后来才知道,她是怕你姥姥问,因为她背着我,已经开始跟着那个大师学习喝什么血了!”
我睁大眼,“喝血?”爸爸的脸色变得发青,“是,喝什么蝙蝠的胎血,被我逮到一回后她背后不知道又喝的别的什么,很清楚的是她背后肯定有喝过各种带胎的动物血,这个,就是毁身术的第
一步,它让你身体里的精血渐渐的不属于你自己。”
我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妈是自己要这么做的吗,她不是被人陷害的吗,难不成她知道这是邪术她还要做?!”
爸爸的手用力的握拳,“懂的人,管这邪术叫毁身术,可是它还有另一个名头,很好听的……”
看着我,他一字一顿,“美,人,身。”
我开始憎恨自己的悟性增长过慢,对这个毁身邪术真的很不了解,“美人身?”爸爸无奈的看着我,“你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这是变漂亮的捷径,她要漂亮,她不要肥胖而又臃肿,所以,她选择全权配合,直到最后,她的身体,开始溃烂,邪气
弥漫,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东西,一脚踏进去,那就是不归路,没办法回头了……”
我‘啪’!的一拍桌子起身,“那那个大师呢,教我妈妈这些的大师呢!”
“死了。”爸爸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看向我,“如果他不死,你妈妈的身体或许还可以晚两年溃烂,但是他死了,跟你妈妈一起在他那里学习美容之法的三四个女弟子,就一个接着一
个开始承受身体的反噬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爸爸叹气,“也是反噬,我猜他是想跑,听你妈说,在她之前有最先学这个美人身的女弟子发现自己身上溃烂了,她们找大师询问原因,那个大师一开始说是蝙蝠胎血有问
题,后来几次三番之后就闭门不见,等她们一同找去时就发现他已经死了,整个身上的血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吸干了,整个人,就剩一张皮贴在骨头上了。当时他身边还能看见他打包好的行礼,警方后来也查不出他的死因,害怕造成不良影响,所以定性成自杀后就匆匆处理了,除了你妈以外,那几个女弟子,后面在一两年
内陆陆续续的,全都烂死了,死了之后的尸体,也都像是会自然风干一般,毫无精血。”
我吞了吞口水,“我妈活着,是因为她吃人胎么……”
脑子里迅速想起个人名,“这件事,跟沈明雅有什么关系对吗。”
爸爸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把她跟这件事想到一起的。”我扯着嘴角笑的很难看,“因为,姥姥在我九岁妈妈回去那年,看见了妈妈溃烂的肩膀,她问妈妈,怎么身上会有毁身术,我妈没说,后来,姥姥询问家里的黑妈妈,得出
了一个名字,就是,沈,明,雅。”
沈叔叔的事我想还没必要说,但可以确定,沈明雅,是与我父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曾经我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跟我爸有一腿,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了。姥姥一定是问黑妈妈的事情的,至于她怎么问得到什么答案我不清楚,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清楚了,但是沈明雅的名字,我是从那时开始记住的,所以,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系。爸爸不解了半天,但可能想到姥姥已经走了,多问无用,垂下眼,叹口气就继续张嘴,:“这事儿,的确跟她有关,因为你妈找的那个师父就是东南亚那边过来的,后来他一出事,我也打听了是什么术法,可我对这些不了解,也不认识什么太厉害的大师高手,总不能看着你妈像别的那些女弟子一样,先是烂,烂完了就死,死了就成干尸了
。
所以,我就去找的沈明雅帮忙,她在全国以及香港东南亚都认识很多的大师,人脉很广,这件事,我只能拜托她帮我。”
我咬牙,“爸,她跟我妈的关系,很差,是吗。”
爸爸没看我,思忖了半天还是点了下头。
“是因为你,对吗。”
爸爸没应声,摘下眼镜后又开始揉起鼻梁,满满的,都是抑郁无奈。我似乎明白了,木木的张口,“你去求助一个本来就跟我妈不合的女人,合适吗,你跟我说过,沈明雅狠,那么,我是不是要想,我妈一开始的那个师父,可能就是她找来
的,这是她给我妈下的套,一步步,害得我妈走到这步的?”爸爸用力的吸了下鼻子戴上眼镜看着我,“要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妈妈喝蝙蝠血的时候就提醒过她,这不是什么正道,可你妈不回头,她就是要漂亮啊,沈明雅是狠,但跟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可以讲说,是二十几年前求学时就认识她了,她作为一个母亲,能走到今天,她有她的不容易,其实,我还是很佩服她的,毕竟,她的内心,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