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惨遭五花大绑的二人,被扔进了走道尽头的黑屋。
房门开了又关,整个空间没有一点光亮。
“喂!你们把我们关在这儿做什么?开门!我要出去!”唐芯扯着嗓子干嚎,不停用身体撞击铁门。
整整嚎了半个时辰,外边儿半点动静也没有,安静得让人不安。
“呜呜!”为嘛是她啊!她不要在这儿待着!
小兽般的低泣声徘徊在屋子里。
老人无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他拖累了这小子,那天若没有聘用他,至少他此刻仍是平安自由的。
两人在黑屋里足足关了一宿,没吃的没喝的,又没光线,莫不是浑浑噩噩,几近恍惚。
当铁门再度开启,期盼已久的光晕刺疼了唐芯的眼睛。
眨眨眼,直到习惯了强光,才靠着墙壁慢吞吞站起来。
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外的狱头,嗓音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急切:“茅厕呢!我要茅厕!”
一个时辰后,公堂背面的茅房里,一个被麻绳捆绑住双手双脚,动作僵硬,蓬头垢面的少年以将士跳的姿势,撞门出来。
“就你事多,要不是看在你……”狱头没把余下的话说完,但那眼神,不耐中又透着几分同情。
“呵呵。”唐芯扯了扯嘴角,笑比哭还难看。
“走。”狱头打了个机灵,推着她往公堂走。
一路跳进大堂,身披九品官服,头戴官帽的知府,正坐在上首,与左侧的师爷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
而公堂外则是外院,外院连接着衙门的大门,在大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
一刻钟前,衙门派人在街头巷尾击锣,召集百姓来此听审。
唐芯古怪的跳姿,引来了一阵窃笑。
她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身后一股外力袭来,整个人咚地跪了下去。
“要犯罗伟、唐二、秦希。”惊堂木啪地一拍,知府中气十足的声音劈头砸下。
“草民在。”老头和小希同时叩首。
知府气恼地瞪了眼唐芯这个刺头:“唐二!”
“……”好晕。
“唐二!”音量再度提升,布满了火气。
罗伟用余光瞥见身边人神游天外的表情,心头一慌,急忙拽了她一下。
“咚”,下巴重重磕在地板上,尖锐的疼总算唤回了一丝清明。
“哈哈哈。”院外一阵哄堂大笑,谁曾见过开堂之时,有人五体投地膜拜官老爷的?
知府气得脸色发黑,瞪着唐芯的眼神仿似要吃人一样。
唐芯眼泪汪汪的直起身体,妈蛋!她的嘴绝对破了!
“哼,”知府不想再理会她,朗声道,“你三人,可认识此物?”
一名衙差捧着盖上白布的托盘进入公堂,当着三人的面将布帛掀开,里边藏着的是一只装有水煮鱼的瓷碗。
“草民认得。”罗伟如实回答。
“那你说说,这东西是打哪来的?”知府的心情由阴转晴,笑眯眯地问道,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