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去非立即问:“我呢?”
贺去非本来仍打算备考弘文馆,听说宗越在考国子监,有姜家兄弟亲自指导,便也改了主意,经常去冀国公府偷师,这次也考了国子监,若不成,他还需继续备考之后的弘文馆。
“您也上了。”国子监入学考试通过者的名录会张贴布告,那报信的小厮遂一并看了。
其余几个好友听闻宗越贺去非同时考进了国子监,祝贺之余便又问:“考了个第几?”
那小厮尴尬一笑,不敢实话说是倒数第一第二,便道:“贺小侯爷第一,我家世子第二。”
众人一听都诧然,“国子监第一第二?”
“要不咱们也去试试,瞧着也不难啊。”
连宗越、贺去非这等临时抱佛脚的人都能第一第二,他们自信底子是比二人强的。
贺去非得意洋洋攀着宗越肩膀,“我虽然受教比你晚,可见悟性是强于你的,你今天敞开了喝,我请你。”
宗越撇开他手臂,问那小厮:“可报知夫人了?”
“尚未,先来报您的。”
宗越起身,“走了。”
“你不会是要亲自回去报喜吧?”贺去非笑道。
宗越没再理会这些话,出了酒楼才问小童,“你如实说,我考个第几?”
他诗赋一律没作,绝无可能考个第二,小厮一定顾忌他面子在说谎。
“属实第二,不过是倒数。”小厮这才敢唯唯诺诺说了实话。
宗越笑哼了声,幸灾乐祸地问:“贺小侯爷是倒数第一?”
小厮喏喏点头。
“别告诉他,且让他乐上半日。”
宗越扬鞭打马,径直往磁宝斋去了。
磁宝斋近来也开始烧制京都时兴的白底黑花瓷器,但不知为何,烧制出来的花瓷颜色古怪,晕染成了一片,且黑中带斑,将好好的花样都毁了,烧了几窑都是如此,罗婉这阵子便在想办法处理掉这批烧坏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