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济世居门外排队的患者,有一多半扔掉号牌,都表示愿意随我回炎黄阁就诊,而那两个门童见事情不妙,便又跑了进去。
片刻,见人都聚在一起,正当我准备回炎黄阁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打扮的极为精神洋气的老头,便在不少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哼,总算肯出来了么?”看着那走在最前面的西装老头儿,我心中冷笑。
“谁是楚蒙?上前说话!”老头身后的一个中年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喝道。
闻罢,我并没搭理那中年,而是自顾自地走到那群患者面前,笑道:“各位,现在你们就可以去炎黄阁,如果想让我亲自为你们治疗的,明天找我就行,我的承诺不会变,一律免费!”
听我说完,那群患者皆道了两声谢,都相约明天会去炎黄阁找我,而后便各自散去。
“你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那个炎黄阁的…楚蒙?”西装老者阴沉着脸,看着我沉声问道。
我也打量了他一眼,随即露出满口白牙,点头道:“我就是楚蒙,想必你就是穆英吧。”
“放肆!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直言的?没规矩的东西!”
淡淡扫了那之前说话的中年一眼,我嗤笑道:“人名不就是用来让人叫的?难不成非要让我称呼他一声前辈,你们才觉得有面子?”
“那不好意思,对于让你们有面子,但却令我不高兴的事情,我楚蒙向来不会做。”
“哼!果然如传言般牙尖嘴利,有多大的本事倒没见到,小伙子,老夫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跳的越高,摔得,越惨!”
“爷爷说的没错!”
穆英身后的一个青年大赞了一声,随即还向我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道:“楚蒙是吧?之前给你的那些教训,也算是本少的一片好意,提醒你低调一些,懂?”
随即,我眯眼看了那年轻人一会儿,道:“你就是穆连臣是吧?黑狗血是你泼的,那个叫饭桶的,也是你叫过去闹事儿的,没错?”
“哼,你在说些什么?小爷我怎么听不懂?嘿嘿…屎盆子可不能乱扣,我会告你诽谤的。”
“呵…呵呵…”
我一阵冷笑,随即挥手直接道:“咱也别废话了,穆英,想必你也知道,咱们中医讲究的是达者为师,那今日咱就在众人的见证下,比上一比,就比你穆家最擅长的按摩接骨,敢否?”
我发出挑战后,周围人群越聚越多,皆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们都想知道,中医针灸,药理都很精通的我,在推拿和接骨上,是否也有值得称赞之处。
“哼!小子,你挺狂的啊!好!既然你想自取其辱,老夫就成全你!进去吧,各自选一个情况差不多的患者,谁能在最短时间内用推拿的办法治好病人,谁就是胜者。”
“好,没问题,不过既然要比,自然得拿出些彩头,我若输了,炎黄阁从今日起关张大吉,若赢了,三天内,每天你都要在你济世居的牌匾上泼一盆黑狗血,如何?”
穆英目光阴寒地盯了我一会儿,随即轻轻点头,应了下来,虽说他若输给我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具侮辱性,但在他看来,他绝不会输,而且炎黄阁关门,也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走进前厅,围观的人也顿时将济世居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都觉得这场比试,很有看点。
……
“说说你的情况,患的什么病?”穆英对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淡声问道。
那男子拄着拐棍起身,道:“医院说我的强制性脊柱炎中后期,告诉我这病一旦到了晚期,我就没机会站起来了,而且还无法控制,听闻穆家祖传推拿称为一绝,因此想来试试。”
穆英闻言,白眉一挑,挥手道:“你走吧,你这病是绝症,治不好,唯一的希望,是去医院做四肢截肢,再按上假肢。”
男子一听,漠然摇摇头,旋即全身都散发出一股铁血气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后半辈子真瘫痪了,我也绝不会安装假肢,告辞。”
说完,男子转身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显得颇为倔强。
“哼,不识好歹。”
穆英冷哼完,我上前拦住了那位壮年,笑道:“留步,我能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