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近乎油尽灯枯的你,病入膏肓的徐脂虎,亦或者徐骁。
只要得到他,你们就能延寿几百上千年。
不用急着将王位传承,你们将有的事时间等着徐凤年长大,成熟。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你们也可以隐居幕后,替徐凤年出谋划策。”
“咣当。”
呼吸声越发沉重,罗非鱼想要钓的真正鱼儿终于上钩了。
明明坡了一条腿,徐骁步伐却显得格外沉稳,仿佛是一座山在移动。
“纯金你有多少?怎么确定你话中真假?条件?”
死不死无所谓,但大女儿病入膏肓,李义山行将就木,儿子平稳接手北凉,徐骁不得不在意。
“嘁!!!”撇撇嘴,罗非鱼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傲然道:“别人怕你北凉王,我可不怕。
再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让我欺骗?”
一句话,瞬间让徐骁破防,气势全无,整个人仿佛苍老许多。
有什么资格让人家骗,堂堂北凉王,一己之力压住两座朝堂的男人,就这么没排面,让人骗的资格都没有,想想就很气。
最可气,眼前男人那毫无底线的自信,真就把自己吓住了,翻脸都不能。
“哼!”愤怒发出个鼻音,徐骁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挤到李义山身侧坐下。
“以你的武功,不可能听不到我在楼梯口。
既然东西都拿出来了,而且还故意说出那些话,就证明你想跟我交易。
开条件吧。”语气不善,人却妥协了。
长生本就是诱惑,哪怕自己不怕死,想着早点见到亡妻,确保儿女平安之前,他也不敢死。
留下再多后手,哪有自己看着儿女长大,成家立业让人放心。
更何况,如果罗非鱼说的是真话,这件事还涉及到自己女儿,老朋友,两条命。
为了给儿子铺路,让大女儿远嫁江南已经对不起她。
现在得知她命不久矣,自己明明能救,不做点什么,那还算什么父亲。
北凉王府,郡主,小王爷说的算,北凉王都要排在后面,足见徐骁对子女的爱。
“我要徐渭熊!!!”无视脸色铁青的徐骁,罗非鱼自信满满道:“以她的头脑,以及对弟弟的照顾,相信只要你把情况如实相告,她会十分愿意牺牲自己。”捻起一颗棋子,罗非鱼轻轻放在棋盘空位。
很轻,就是正常下子。
然而,下一秒,棋盘上无论黑子还是白子,顷刻化为齑粉,只留罗非鱼放下那颗。
“徐渭熊同意,把她送到我府上。
不同意,今天的事儿当我没说。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李义山给我讲过佛经,让在下受益良多,区区一个徐渭熊,不值得我拿纯金换。”
罗非鱼说完,潇洒走了,原地只剩徐骁和李义山盯着只剩下一颗棋子,空荡荡的棋盘。
良久,李义山感慨道:“一子横扫棋盘,这是警告我们纯金的事情要保密,否则整个天下都会如同这盘棋一样。”
“嗯。”点点头,徐骁补充道:“长生的诱惑,不止咱们需要,皇宫那位会更感兴趣,如果是真,保密也是应该。
不过”苦着脸,徐骁叹气道:“把渭熊送给别人当丫鬟,不知道凤年会不会打死我这个父亲。”
想了想,李义山提议道:“可以利用脂虎说事,把她接回来,要是脂虎真的病入膏肓,油尽灯枯,相信凤年会懂得取舍。
毕竟,渭熊只是成为丫鬟,至少还活着。
要是不换,脂虎就死了。
孰轻孰重,凤年分得清。”两人不清楚罗非鱼会给多少纯金,够几人长生。
但已经达成共识,一旦罗非鱼话是真的,徐脂虎病入膏荒,一定要保证她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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