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还相信着光呢。
庄黎见我瞧他,凑上前来:「刚刚看姐姐头疼,要不我给姐姐摁摁?」
我惊讶:「你还有这手艺?」
庄黎乖巧孝顺:「因为经常在医院照顾我奶奶。」
「那多不好意思。」嘴上说着,我却已经躺好了。
没好意思躺他膝盖上,就仰靠着卡座靠背。
他站在我身后,温热的手指落在我太阳穴上,力度适中。
我舒坦地闭上眼,昏昏欲睡。
可还没摁两下,手机就来了电话。
我闭着眼捞起手机接通:「歪?」
那边传来一道男声:「在哪儿?」
声音很好听,还有些耳熟。
等迟钝的大脑意识到是谁时,我一个激灵:!
蒋聿喆!
想到他还在我楼下蹲我,醉醺醺的我竟然奇迹般清醒了一瞬。
求生欲促使我张口就来:「在翘翘家呢,她失恋了,被渣男绿了,哭得老惨了,我怕她想不开,安慰她呢。」
默契的闺蜜立马配合我开始仰头干号:「呜呜呜我好惨啊,我不想活啦,你不要拦我啊——」
我趁机装作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蒋聿喆也没再打过来。
我暗舒口气,兴致大发,又忍不住喝了几杯酒。
酒意越发上头,我继续葛优躺回原位。
庄黎帮我揉着太阳穴,突然轻声细语问:「姐姐,我帮你按摩,哥哥不会生气吧?」
蒋聿喆不在,我懒懒闭眼享受,牛气哄哄:「不会!弟弟放心,那都是姐的过客!」
可下一秒,庄黎的手指就离开了我的太阳穴。
我还没反应过来,搭在卡座靠背上的脑袋就从身后被捞起。
来人捏了捏我命运的后脖颈,声调有些冷:「弟弟摁得你舒坦吗?」
「舒坦啊。你也想要?」
我睁眼看向头顶的人,只恍惚看到一张戴着黑色口罩的帅脸。
酒后看帅哥,就像雾里看花。
知道美,却只能看个大概。
但神颜看个大概就足够让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