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了个潘二郎。
阿秀点点头,这样看来,护国公潘龙、世子应该不会找魏澜的麻烦。
玉兰再说户部尚书郭焘:“郭尚书六十多岁了,为人精明狡猾,还特别抠门。他掌管户部,抠门到地方请求朝廷下发赏银或赈灾银子,必须将明细列的清清楚楚,郭尚书让人查探过对上账目了,才会发银子,贪官们都恨他。但郭尚书抠的是别人,郭家上下的吃穿用度在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您看他孙子那么多,郭六郎一个普普通通的生辰都能得到七星弓那样的礼物,就知道郭家多有钱了,贪官们都说他拿国库的银子中饱私囊。”
阿秀:“那他到底有没有中饱私囊?”
玉兰摇摇头,道:“奴婢哪知道呢,不过看皇上用了他这么多年,应该是没有吧。”
或许有,但郭尚书帮国库省下的银子更多,所以皇上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听完玉兰的分析,阿秀觉得郭尚书更有可能针对魏澜,抠外人不抠自己,郭尚书肯定舍不得自家的宝贝落到外人手中。
下午阿秀又去泡池子了。
身上被魏澜种了好多小梅花,阿秀让海棠退下后她才脱了衣裳进了池子。池面上洒满了花瓣,阿秀舒舒服服地游来游去,偶尔视线扫过昨日魏澜按着她胡来的地方,阿秀面红腮热,不禁幻想,当年杨贵妃就是这样承受的玄宗恩泽吗?
泡了三刻钟,阿秀披着巾子上岸。
石室里的用具都换过了,阿秀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将梨落送她的瑶台月华涂抹全身,梨落说,这东西用了可令肌肤娇嫩细滑,水珠掉在身上立即像落在莲叶上似的滚落下去,别说男人,自己摸着都爱不释手。
瑶台月华装在粉彩瓷瓶中,洁白如雪,有股清幽的花香,阿秀喜欢这味道,仔细抹了一遍,瓷瓶中就少了一成。阿秀有些不舍,但梨落说这都是她自己用花瓣等便宜药材做的,冬夏都有,只要她活着就用不完,叫她不用担心。
就凭这个,阿秀都希望梨落快点给魏澜生个儿子或女儿,梨落在风波堂站稳了,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她才有好东西用啊。
大户人家都讲究三妻四妾,阿秀只想魏澜对她好,让她生儿子当个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从未想过要独占魏澜的宠爱,梅雪四美都挺好相处的,阿秀觉得自己命真不错,遇到的通房都没有野心与坏心眼。
除了瑶台月华,桌子上还摆着一瓶药,这是魏澜昨晚给他的,但梨落以前就送过阿秀,说是每次同房后抹点这药,既能缓解不适,又能保持——男人的宠爱长久不衰。
阿秀昨晚用了一次,衰不衰的要看长效,但不适确实缓解了。
梨落真是好!
一边感慨着,阿秀一边盖上被子,红着面儿自己抹了一遍。
全部忙完,阿秀浑身热乎乎的,穿好衣裙回房了。
傍晚魏澜回来了。
魏明珠等了他一日,魏澜没来得及去后院,就被小男孩拦住了,炫耀他今日的战绩。
“哼,郭六还想拉我下水,就他那点本事,我一脚就将他踹出去了。”
魏明珠赢了,水中的那点小事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魏澜却听出了其中的风险,郭六郎年纪小应该没有多么歹毒的心思,只是不想让明珠赢,但那是在水里,一旦溺水,不是闹着玩的。
“我教你习武,不是为了让你与人逞强斗胜。”魏澜目光寒冷地道。
魏明珠没有得到父亲的夸赞,反而被瞪了,小男孩心一紧,辩解道:“是他们先挑衅我的。”
魏澜冷笑:“那是不是他们挑拨你去杀人放火,你也去?”
魏明珠咬唇,低下了头。
魏澜命寒生去拿戒尺。
自从有了少爷,这些东西寒生都是备着的,很快就捧了一把戒尺过来。
“伸手。”魏澜训斥道。
魏明珠乖乖地伸出左手,手心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