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坐下没多久,就忽然有人走过来,挡住了路灯的光。
我抬头,就看到了周然那张脸。
他换了身纯黑的运动装,单手插兜,松松垮垮的衣服被他穿起来却帅得有点过分。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说,「怎么这么狼狈,你就那么舍不得我么?」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以前总是笑着的,跟我对视的时候总会忽然靠过来把我搂进怀里,用有点撒娇似的声音问我,「姐姐,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我总是摇头,说没有,然后他就会挠我的痒,逼我收回答案。
而眼下,那些回忆让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我深呼吸,压下眼泪之后,才强装镇定地问了他一句。
「到底为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挥了下手。
一辆迈巴赫从路口开过来,停在了附近。
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男孩染了头张扬的红发,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问我。
「穷鬼,还认得爷是谁不。」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面前这个人跟记忆中的那张脸对应起来。
「赵权?」
「呦,记得啊,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赵权往旁边退了一步,伸手揽住了周然的肩膀。
他咧着嘴的样子,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我是大二的时候认识赵权的,我在a大读书,为了凑学费勤工俭学,其中一份兼职就是当家教。
赵权,是我当年教的第一个学生。
他家境殷实,但成绩却很差,而且玩心重。
第一天上课时还规规矩矩。
可到了第二节课,就开始耍心眼。
他给了我五百块钱,叫我帮他隐瞒逃课的事,之后就准备跳窗户去打游戏。
我没收钱,却也没能拦住他。
担心出事,所以就给他父亲打了电话。
但没料到,在我面前十分温润的赵爸爸,打起孩子来下手却过了分的狠。
赵权被打得动弹不得,甚至伤到了骨头,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开始记恨我。
整天跑到a大骚扰,嚷嚷着要让我付出代价,逼我道歉。
可收钱当家教,在孩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