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周渡又去了一趟。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
或许是因为耳边出现的那道声音。
只不过这次,周围围满了人。
他也被挡在了外面。
听人说,里面好像是死了人。
还不止一个。
“那不是隔壁买烧饼刘叔的儿子吗,他怎么手脚也不干净?”
“嘘,小点声,人家在那儿呢。”
“那有啥好小声的,都让戏楼的主人给弄死了,就是不干净,你看他手里拿的啥。”
顺着旁边大妈的声音,周渡透过缝隙到了一个平躺在地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脸上血肉模糊,脸皮像是被人扯下来的一样,五官已经糊成血糊糊的一团。
令人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不过,他手里也确实攥着一个东西,看样子是一个白玉扳指。
只是,洁白通透的玉扳指染上了鲜艳的血。
诡异渗人。
“好惨啊,脸都摔烂了,看他全身骨头都错位了。”
“这才三层楼,摔成这样谁信啊。”
“那个也一样,你看他手脚都变形了,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折断的。”
“活该!”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进去,不要去动死人的东西,就是不听。”
周围议论纷纷。
觉得此地邪门的人,已经走了一部分。
毕竟谁也不想要招惹到了这里的东西。
热闹看过了,也就散了。
剩下一部分不明所以的外地人跟胆子大的本地人,还留在原地。
周渡往前靠了靠。
跟这些人说的一样。
另一个确实挺惨。
四肢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脑袋是三百六十度转过朝上的。
眼睛睁大大的,满是惊恐。
不知道他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而他旁边,躺着的是一个描金卷轴。
谁也没敢碰。
就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死在地上的两人才被带走。
有人说,午时阳气极盛,也有人说盛极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