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是诺敏名义上的婆婆,又是汗王宫里最尊贵的女人,诺敏怎么敢不满意,只得忍着心口疼,讷讷说不敢。
大福晋冷冷收回目光,话却是对着诺敏说的:“当初迎娶你们三姐妹,一来为了巩固大金与科尔沁的联盟,二来盼着你们三姐妹能够相互照拂,让贝勒们在外征战没有后顾之忧,不是让你们争风吃醋,互相拆台的。”
这话说得极重,明玉、达哲和诺敏三人忙起身,跪下聆训。
从大金这边论辈分,明玉和达哲是大福晋的妯娌,诺敏是大福晋的儿媳,明玉和达哲可以只听着不表态,诺敏却不得不表态。
“是,儿媳下次不敢了。”
诺敏最先响应,见明玉和达哲都不说话,故意给她难堪,气得眼前发黑:“以后定与两位姐妹互相照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不必客气。”
大福晋对三人的表现很满意,笑着让她们起来,明玉站起来对诺敏道:“还真有一事要求你。”
诺敏:“……”我就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可当着大福晋的面,诺敏不好发作,强笑着问:“长姐有何事?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明玉没跟她客气:“上回闹事的那些流民里头有几个在册的旗人,劳烦你跟豪格说说,让他尽快派人把册子拿给我,我这边也好办转旗的手续。”
诺敏此时还没来得及起身,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豪格正为这事跟她怄气,不提都要挨打,这时候让她去捅马蜂窝?
“怎么?人是大汗赏给我的,你在豪格面前提一句,很难吗?”明玉真的没有为难诺敏的意思,只想尽快把吉兰母子和那几个旗人的身份搞定,让他们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如果她早点做完这一步,拿了吉兰一家的身契在手,豪格不敢去田庄拿人,哈赞可能就不用死了。
诺敏看了大福晋一眼,哭丧着脸:“我尽量。”
尽量可不行,明玉要尽快,最好给一个具体时间:“这事也拖了一段时间了,为此豪格和墨尔根代青之间闹了点小矛盾,还打死了人。我希望在墨尔根代青回来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不要让小矛盾变成大矛盾,那样对谁都不好。”
诺敏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多尔衮设计陷害豪格,豪格怎会丢了主帅之位,多尔衮得了便宜,明玉还要在她面前卖乖!
大便宜也要,小便宜也占,这对狗男女的心怎么这么黑!
为了几个奴才,闹得叔侄失和,大福晋觉得有些不像话了。
就算她心里不认同皇太极的决定,觉得不应该为明玉破例,可这毕竟是大金朝可汗的决定,谁也不能违背。
“诺敏,你去跟豪格说,让他七日之内把那几个奴才的册子交给明玉。”大福晋一锤定音。
就像布木布泰所说,大婚不到一月就要带兵出征,确实强人所难,所以该满足的要尽量满足,该迁就的也要尽量迁就,不能让征战在外的将士们寒了心。
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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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敏被两个宫女架起,白着脸咬牙应是,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
眼看时间不早,大福晋也累了,不想留她们在宫里用膳,刚想摆摆手说散了吧,却被娜木钟抢了先:“墨尔根代青拉明玉上马的时候我也瞧见了,别说规劝,想抽回手都难。”
当时她好像吃了一筐酸柠檬,恨不得跟明玉易地而处,冻死也甘心。
大福晋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闻言瞥她:“你觉得罚重了?”
娜木钟咯咯娇笑:“大福晋素来处事公道,谁敢质疑。”
美眸忽而一转,转到了布木布泰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竟然瞧见咱们侧福晋站在明玉身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墨尔根代青。墨尔根代青带明玉离开之后,咱们侧福晋眼泪都下来了,那叫一个伤心,我瞧着都心疼。”
大福晋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一沉,细看比刚才还黑。
她看向布木布泰,沉声问:“娜木钟所说可是真的?”
布木布泰原本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想把今天的事糊弄过去,忽然被人点名,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她从容起身,朝着大福晋施施然跪下:“是也不是。奴才是去找明玉的。”
“为何在人前露脸?”大福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出征仪式,只有将领的家眷才可以站在城门两侧相送,大汗并未出征,布木布泰出现在城门处,还跟明玉并肩站在一起,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让大汗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