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宴此次在同山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此番大难不死之后,必然会展开凶猛的反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一定要让咱们的人全都低调行事,老老实实躲起来,千万别露出马脚被他察觉了。”
秦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嗯,我已经交代下去让人安排了。咱们的人手正在有条不紊地撤离步行街。只是……”
说到这里,她不禁轻蹙蛾眉,脸上流露出一丝惆怅之色,“那个齐王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老是怀疑她其实是个穿越者,可无论怎么试探,就是找不出确凿的证据。”
秦瑶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她似乎对我充满了戒备之心。我曾多次试图邀请她外出相聚,想要借此与她拉近关系,从而打探到一些有关赵齐宴的行踪消息。”
“然而,每一次不是被她巧妙地避开,就是她明明应约而来,却始终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不管我如何旁敲侧击,都无法从她口中套出半点儿有用的信息来。”
“还有那个林知意,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总算成功把她送进了齐王府。原本以为可以通过她这颗棋子获取到一些重要情报或者影响赵齐宴的决策,谁知道迄今为止,她在齐王府内完全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齐王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那个蠢货,一进府就得罪了齐王妃,现在被暂时禁足了,直接连接近齐王的机会都没了,真是不中用。”
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不屑与嘲讽的冷笑,随后冷冷地说道:“哼,无所谓!反正林知意不过只是我们安插在齐王身边的一枚棋子罢了,其作用无非就是用来恶心齐王而已。说实在的,她本来就如同是一颗注定无法发挥作用的死棋,至于能否真的行动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顿了顿,接着面色凝重地继续分析道:“目前来说,怎样去应对齐王并非最为紧迫之事。真正至关重要的问题在于,从同山转移出来的那一大批枪炮究竟该如何处置。”
说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显得忧心忡忡:“眼下没有了同山这个地方作为支撑,我们等于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个稳定可靠的铁矿供应基地!如此一来,枪炮武器的制造进程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可能出现大幅度的拖延。”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寻找到全新的铁矿供应源头,并尽快确定合适的武器制造场地才行。否则的话,我们后续的计划和行动恐怕都会面临极大的困难和阻碍。”
成王微微眯起双眼,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唇说道:“如今失去了同山那座矿场,不过本王在西南山里,尚有一处私人所有的矿洞。虽说规模稍小一些,然而其位置却极为隐秘,不易被人察觉。九先生,依你之见,要不咱们干脆把制造场地迁移至那边如何?”
被叫做九先生的,正是那位面容冷肃的男人。
听闻此言后,他略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如此甚好。其实,此前我已派人勘察过西南山区的地形地势,据他们回报所言,那一带很可能存在着不止一条矿脉。说不定,只要我们用心探寻一番,便能在附近区域寻得新的矿源!”
——
齐王府,天色还未大亮,赵齐宴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后,立刻翻身下床准备前往新的穿管司府衙。
穿越者管理的事务刚刚从成王那里移交过来,一大堆繁杂的文书和厚厚的名册正等待着他亲自审阅处理。
此刻,床上的云裳也缓缓坐起身子,目光温柔地望着正在穿衣的赵齐宴。
只见赵齐宴动作迅速地穿上那身崭新的官服,整个人显得越发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当他察觉到云裳已经醒来时,不禁微笑着转过身来,然后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云裳娇嫩的脸颊,并柔声说道:“裳儿昨夜辛苦了,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得赶紧去一趟府衙。”
云裳微微仰着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不已的男子,轻声问道:“今日为何还要去步行街抓人呢?而且抓到之后还要连夜审问……”
赵齐宴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耐心解释道:“我要将步行街里的穿越者全部抓捕归案。不过你放心,只要经过审查确认没有问题的,都会被放回原处;但若是发现有与秦瑶或者星辰阁相关联之人,则需暂且扣押下来进一步审讯调查。”
听到这里,云裳心头猛地一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位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梁大夫。
于是她连忙追问道:“难道步行街里的所有穿越者都要被抓走吗?”
赵齐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不错,一个都不能放过。时间紧迫,如果去迟了,恐怕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就会趁机逃脱掉。所以我现在就得马上出发!”
说罢,他再次深情地望了一眼云裳,叮嘱道:“午膳和晚膳都不必等我了,你自己好生照顾自己。”
云裳忙起身下床,“王爷,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我想见见他们,如果多接触几次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发现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到时候,他们想干什么,也就能知道了。”
赵齐宴想了想,“可是,你的身份,除了本王和玉如意,以及齐川等几个心腹知道,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连青环都不知道。”
“若是带你去,怕是会暴露你的身份。”
“再者,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带你去。”
云裳刚燃起的斗志又瞬间熄灭,她塌着肩膀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等王爷回来跟我说说吧。”
赵齐宴看云裳一副失落的样子,他顺势坐在床边,拉起云裳细嫩的小手,“是不是在府里待着觉得闷得很,想出去找点事做,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