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饶看着那只晶莹剔透的镯子,用料上乘倒是个好东西。
但她并未接那玉镯,任凭眼中晶莹的泪水在此刻滑落,一滴滴的砸在衣裳上晕成朵朵小花。
“才不要你的东西,你日日在外头鬼混,却留妾身一人在府中苦闷,如此实在不公平,”姜月饶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蛮横,与平日的体贴与温柔格外不同。
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霍言哪里能够受得住,立即连声询问:“那月儿想要什么?只要是为夫能给的,便都给月儿!”
姜月饶闻言,她眨了眨被泪水洗过的双眼,随即有些苦恼的开口:“在这府中妾身什么都不缺,却也无聊死了,大人不在家时妾身想要出府都不成,不如大人便给了妾身出府权?”
说罢,她便看向霍言,那双澄澈而纯粹的眸中满是期盼。
“不成不成,月儿如此美丽,怎能不在为夫的陪伴下出府?若是叫那些色胚流氓盯上,那可如何是好?”霍言也不是傻子,怎会让人出去招摇。
眼前的佳人闻言,又要忍不住的落泪,他赶紧开口:“不如月儿在府中管理管理事务,那王氏上回欺负了你,眼下由你来管家,既可让你找个事做,也可给她长个教训,月儿觉得如何?”
姜月饶眼神闪了闪,最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也收下了霍言给她赔罪的玉镯,外加八百两银票。
霍言没能待多久,宫里便来人将他叫进了宫。
临走前,他十分依依不舍,拉着姜月饶的手轻声说道:“好月儿,等为夫回来再陪你,可好?”
“妾身就在这院子里,大人尽可放心,”达到目的过后,姜月饶也恢复成从前的温柔体贴的模样。
霍言匆匆离开了。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后,姜月饶便立即将管家唤了进来,开始拔除先前王氏安插在她院内的眼线。
王氏失宠,霍言又格外的忙碌,倒给她提供了些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姜月饶想了法子将她放在府外的人给弄进来,是她从前无意救下的两个女孩,后经过她的培养,会武也会些医,放在手边用着也放心。
先前王氏管着家,她入府也才几月,便并不着急将人弄进来,眼下闻人凛已是她的入幕之宾,王氏也已然被霍言厌弃。
珍珠与翡翠她便可安排入府,等往后入宫了便也能够顺利带入宫中,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王氏那边原本还在养伤,霍言的那记窝心脚原本修养几次便好了,但后来姜月饶又上门来狠狠羞辱她一番,她当时便气急攻心,气得心口疼痛,便一直养到了现在。
但当她得知自已的管家权竟是被霍言给了姜月饶后,便又气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姜月饶的院子,想要与她讨个说法。
姜月饶院内的人早就被重新换了一批,根本没给王氏进院的机会,甚至还刻意的调了四个拿枪的府兵站在门口,防的便是王氏。
最后,王氏不甘离去又私下派人去寻霍言。
她是正妻,如何能忍受此等羞辱!
姜月饶在屋内听着珍珠汇报着王氏的动作,她一声轻叹:“夫人总是这般的冲动不知为大人考虑,这般下去除了加深两人间的裂痕外,并无任何好处。”
她神色间布着点点忧愁,仿佛是真的在替王氏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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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皇宫内。
今日是天子看望西太后的日子,每逢初五、初十天子便会去西太后的宫殿坐坐。
灵妃也在西太后这里,两人说着体已话,时不时便发出一阵笑声。
灵妃与西太后的关系甚好,两人是姑侄关系,灵妃能够登上妃位,其间少不了西太后的出力。
这时,一身龙蟒玄袍的闻人凛走进殿内,挂着慈爱笑容的西太后立即招呼:“皇帝来了,快快坐下。”
灵妃见状起身行了一礼,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大步走来的俊美男人,这些日子不知为何,陛下接连好几日都不曾翻过牌子了。
方才西太后可都跟她承诺过了,说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要让陛下单独领她出宫游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