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阮莹心底一动,她最受不了辰之这般热烈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含进嘴里般。
她双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那便依你所言,我们一同去土地庙瞧瞧。”
或许当真如辰之所言,能够求得一张好方子让姐姐怀孕呢。
小半个时辰后。
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出了城门,往城郊土地庙而去。
当日,风阮莹便在神医处求得助孕方子,准备找个时机送入宫中。
为避免受到阻拦,她打算听从辰之的建议先不告诉父亲与娘亲,将方子私自送入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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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含凉殿内。
身穿天青色曲裾深裙的姜月饶正坐在贵妃榻上看书,裙衫由云锦打造,通身紧窄,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很好,长长裙摆可曳地,下摆处呈喇叭状行走间似莲花般摇曳,显得妖娆。
那如瀑的青丝仅在侧边松松的挽了个堕马髻,上头点缀着几朵蓝宝石的小花,白皙而精致的脸上未施粉黛,眸底的清澈冲散了衣裙的妖娆,带来几分干净与灵动。
整个场景就如同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
珍珠自殿外走了进来。
她来到姜月饶身旁,放轻了声音:“娘娘,贤妃娘娘那边派人送了些首饰过来,奴婢瞧着是今年的新品,但料子与上回送来的差不多都是平平,有一两件甚至都比不得娘娘在宫外的。”
贤妃娘娘看似对她们娘娘好,送的东西连她都看出来根本不走心。
姜月饶放在书上的目光挪也未挪,只吩咐道:“收入库房,将那些宫人打发走便是,不必给赏银。”
她不打算在后宫与谁结盟,贤妃显然也没拿出真心,想必也觉得她是一介农女没见过好的,随意送些东西过来便可拉拢,
既认为她是没见识的农女,那她便做实了。
这般想着,姜月饶又吩咐道:“将前几日本嫔抄写的宫规给灵妃姐姐送去,挑那字迹凌乱的,再送一本陛下赏赐的雅诗集过去。
便说本嫔谨遵灵妃姐姐教诲,这些日子得空了都在学习宫中礼教,也在读书。”
贤妃拉拢她,那她这个寒酸的农女,便去拉拢这后宫最嚣张的灵妃,这水是越浑才越好,也才越有意思。
珍珠应下后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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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中。
贤妃正低头打着一个络子,上头绣有金龙腾云,她手艺颇好那金龙栩栩如生似要腾云而出。
有宫人走了进来,是往含凉殿送东西的四个宫女回来了。
其中一个稍年长的宫女说道:“回禀贤妃娘娘,方才奴婢几人过去,姜嫔娘娘连面都没露便将奴婢们给打发了。”
这宫女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忿,她是钟粹宫的二等宫女,去哪里谁不叫她声姐姐,送东西时就连清灵殿都会给她些赏钱,偏含凉殿不是这般,当真是极其没眼色。
贤妃闻言后停下打络子的手,眉头微微皱起。
她的贴身宫女秀禾见状开了口:“那姜嫔当真是极不懂规矩,亏陛下还派了教习嬷嬷过去教导她规矩,奴婢看她根本没用心学习。”
“姜嫔可有让宫女说些什么?”贤妃询问回来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