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文一见,有个新人敢骂他,这还了得,手里攥着一根钢筋。
刘世雨飞起一脚,踢翻钢筋,揪着王成文衣领怒气冲天说:“今天我们是同事,不跟你计较,你不想干就滚,别瞎指挥,伤害别人。”
王成文灰溜溜跑了,消失在工地。
钢筋箱子扎好了。
“抱石头,抱石头。”刘世雨指挥着。
七月一日的一天下午四点,太阳火辣辣的烤着戈壁的石头。
沙尘暴肆虐的戈壁,到了七月,戈壁滩暴虐的像一个毒妇,此时温柔的像一个清纯的女孩,和妈妈在戈壁滩玩捉迷藏游戏。
戈壁滩天气闷热,大坝站的大黄狗吐出了舌头,刘世雨身贴着一件灰色的工作服,工作服脊背上斑斑点点,就像小孩撒的尿迹,铰铁丝的手,手背细腻凸出肌肉的线条,与手掌的划痕泾渭分明,如一道鸿沟,像是记录舒适与劳作交错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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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河县水务局设计处,一辆白色皮卡车,拉着一车测量仪器进了大坝水管站。
车上有一只大木箱拿不下来,车上有两个人,花白的头发,瘦瘦的身材,大概五十岁左右。
还有一个姑娘,梳着大辫子,在野外工作,紫外线强,脸是高原紫色。
“师傅,帮个忙,水务局吃饭的人多,干活的人少,我找遍了整个大坝水管站,都是一些活死人,没有一个动手的。”
刘世雨抬头一看,是一个姑娘。
他知道,大坝水管站职工,不屑干这样的工作,卸车是临时工干的工作,他们是真实职工,卸车是自降身份,被同僚看不起。
你看就那个皮卡司机,停下车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帮什么忙?”
“往车下抬一件仪器,我和老赵抬不动,让你们帮个忙。”
“没看见我们忙着吗?”一名临时工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夏润雪叹了一口气,哎……
“都是一个系统一个单位的,走,过去,我们帮着给抬抬。”
刘世雨领着两个人,走到皮卡车边,一个民工用双手拽起木箱子。
“轻点,轻点,箱子里装着仪器,撞坏了,就测不准了。”
“求人帮忙,还要求高,不抬了,不抬了。”
刘世雨又打量起那位姑娘,一双大眼睛,眉毛上渗着一丝丝汗珠。
二人眼光,四目对视,她不好意思低下头,余光望向远方。
刘世雨跳上车,“再上来一个人……”
车上又跳上一个人。
“接好。”
“不要松手”。
“使劲。”
……
刘世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可车下就一个民工,和那个姑娘,
民工在箱子一边,夏润雨赶紧下意识接住箱子另一边,可是箱子太沉,夏润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夏润雨憋着一口气,长期使大力气,她憋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