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谈妥,彼此默契的没再说这事儿。
大清早,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李开国平安回来了,身体还非常康健;一点不像进过大牢的人;而且,他儿子不仅没有被罢职,还升了一级,可谓气煞有心人。
李老爷子转了一圈回来,堵在心头的那口气算了出了;乐呵呵的走了回来,“舟舟,爷爷回来了。”
“爷爷。”李沉舟迎出堂屋,挽着他的手,“爷爷,心里舒坦了吧?”
“哈哈哈,还是舟舟知道爷爷的心思,那些老小子们一个个都以为这次我李家倒定了;没想到,我老头子什么事没有,儿子还升了一级,让他们眼馋眼红去吧!”老爷子开怀大笑。
李沉舟心头一松,“爷爷心里舒坦就好。”
“舒坦舒坦,有舟舟在,爷爷怎么都舒坦。”老爷子乐呵得不行,想到大院那些人的脸色,简直乐开了花。
“爷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文毅和李文轩起身相迎。
李老爷子笑眯了眼,“我一个刚出大牢的人,晦气;可没人来和我攀交情描补的,爷爷出去走了一圈,遇到那问话的人,爷爷稍稍露了两句,他们知道你爹高升的事儿,你们是没看到那脸色好看的。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的还涨红了脸,解气,真解气。”
“还是我家舟舟这注意出的好,就该让他们比我还堵心才好。”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意思?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让别人堵心才是最让人开心的。
难怪老爷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文毅和李文轩秒懂。
“爷爷,您开心就行;您坐,小妹有事要和您说。”李文毅扶着老爷子入座。
老爷子笑眯眯的望着小孙女儿,“舟舟,你有什么要和爷爷说的?”
李沉舟在旁边坐下,道:“爷爷,您知道这次陷害您入大牢的人是谁吗?”
“不是刁家?”
“自然不是得,刁家只是做了中间人;真正的主谋是程家,至于是程家的谁就不知道了。”李沉舟一口气简单说完,老爷子沉默下来,“真是程家?”
“真是程家,我审问过二伯父了,二伯父亲口说的;刁家不过是程家推出来办事儿的人罢了。”李沉舟点头。
老爷子叹了口气,“难怪程家不帮忙,我也是老眼昏花了呀!程家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老程这人,我到现在也没看透他的心思,藏着真深啊!”
好心情也因为真相而消散了几分,不过看了看孙子和孙女儿,老爷子又欣慰起来,“程家就程家吧!以后看到程家人打声招呼就行,不必和他们深交了;这种背后捅刀子的朋友,我这老头子可要不起。”
“就是怕爷爷多想,之前我也没敢跟爷爷多说;知道爷爷出去走一圈后心头能活泛些,这才跟爷爷说的。爷爷,您别多想,也别生气,程家人自由孙女儿和两个哥哥去处理;您安安心心的养着身体,要是无聊了,可以出去找徐爷爷说说话,下下棋。”
老爷子点头,“唉,老咯老咯,咱们李家也要让你们小辈儿撑起来了;你们想动程家就尽管去,爷爷给你们撑腰,需要什么就和爷爷说。爷爷也算看清了,老程这人不吭不响的,却是把我坑了一把,真是应了那句会叫的狗不咬人啊!”
“爷爷。。。。。。”老爷子心情低落,李文轩想要出声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李沉舟扫了二哥一眼,拉着老爷子的手,“爷爷,程家的人不值得您伤心,您放心,孙女儿和哥哥们保准儿给您出了这口恶气;免得这口恶气堵在心里,平白恶心人。”
“好,你们看着办,有什么事尽管和爷爷说。”老爷子牵强的笑着点头。
李沉舟这才彻底放心了,老爷子不是心善之人,不然也活不到现在;程家做的事情伤透了他的心,自然不会再为程家说话。
“舟舟啊!你二伯父一家子人现在咋样了?”老爷子想起这茬,便问了起来。
“爷爷,二伯父一家子人都不会在出现在咱们面前;您就是让我放过他们也是不行的,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一点不知道感恩。”李沉舟小脸一沉,“这次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武队长的手段您是有所了解的,他们一家子人都落不得好。”
老爷子摆摆手,“罢了,养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兄弟了;只是,舟舟,别让他们丧命了,好歹给你二爷爷留条根吧!”
“爷爷,您这话啥意思?”李文轩听的云里雾里的,“二叔不是您的儿子?”
老爷子也没打算在隐瞒,瞧了他们一眼便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确实我兄弟的儿子;当年,你二爷爷是个叛徒,投靠了R国人,是罪人。临死前把你二叔交给我抚养,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来以为这事儿不会在提起了,没想到他这么不争气。以后李家就当没他这么个人吧!他们的名字依然记在族谱上,全当给你们二爷爷留点血脉了。”
李沉舟这才明白,为何老爷子多番纵容这二伯父,“爷爷,您这样想就好了,李鸣慎一家子人和咱们家可没关系了;我会和武队说的,留他们一条命,下放就行,也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好,舟舟看着办就行,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爷爷相信你能处理好,其他事情爷爷也不多问。”老爷子揉揉小丫头的头,欣慰不已。
孙子孙女儿都敬重他,顾忌他的意愿,老来得孙如此,夫复何求?
李文毅和李文轩对视一眼,心头虽有不甘,却知道按照小妹说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既了了爷爷的愿,也不让他们再膈应自家人。
安抚好老爷子,李沉舟拿出培元丹给老爷子服下,“大哥,二哥,你们扶着爷爷去休息,我得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晚上再回来。”
老爷子忧心阻止,转而想到家里发生的事情,小孙女儿是小一辈里唯一有职位在身的;在特殊小队也说得上话,只有她去上下跑一趟最好,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