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检查还算好了,焚烬可是能在一个低魔世界里生剖取样自己的魔术回路进行研究狠人,在无麻醉情况下对魔术回路下手,甚至比活取血肉都痛了不止一个级别。
大蛇丸确实对焚承受的痛苦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毕竟在他的检查里面并不包括神经压迫对身体造成的疼痛,焚烬异常的身体状态也很难检查、推测出这种这类神经压迫可能造成的后遗症。
而焚平时行动自如,因为身体原因不可能受什么外伤(时间凝固且伤口debuff),他也不会想到对方无时不刻都在承受着痛苦,最多也就只是想到他的身体虚弱而已。
这两个理由其实都不具有绝对的说服力,于是澈拉出了最后一条:“最后,我的老师确定的事情,难道我还有什么抗拒乃至改变的能力吗?”
说到这里,他似乎在口罩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你怕是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充分。”
虽然很无力,但大蛇丸回忆自己曾经的经历,感觉自己有被说服:……好的,很有道理。
他不也是完全改变不了焚的决定吗?显然在这方面,他的学生以及他的合作伙伴在焚面前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本质上都是被他利用着的人,说话没有半点用:)
即使澈能确定焚烬对自己是有着真心的,但要改变他的想法也完全不能用感情来,反倒得权衡利弊,提出焚烬本人没有想到过的角度和新的信息,从理性的逻辑角度来令对方的想法发生改变。
想当年,焚烬那样在意阿蒂尔·兰波,连光酒都给他喝了、炼金术都为他使用,还不是拒绝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的请求——只因为他判断阿蒂尔·兰波离开他身边是最好的选择,兰波为了在他身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现实被他轻而易举地忽略。
若非后续事情发生变化、出现了连焚烬都无能为力的意外,阿蒂尔·兰波是真的会被他强行送回法兰西的。
他确定自己定下的就是对自己对他人最好的计划,那就算被本人拒绝了,他也不会接受——他有的是能力逼迫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之前的检查都没有打麻醉?”澈的话当然没有问题,然而大蛇丸拒绝赞同这个残忍的事实,但也实在不好反驳,于是他凝眉专注澈提供的信息,“明明麻醉对检查的结果并不会产生较大的影响……所以,你之前给他进行的,也是这样的检查?”
“老师的体质特殊,要配制出适用于他的麻醉非常困难。他本人的意思也是没必要耗费这个心力。”澈的话侧面回答了大蛇丸的问题,后半个也是,“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
就像大蛇丸说的,焚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受伤(澈的术式勉强可以治疗他的身体,但是消耗功率极高,可行性不强),不然澈也不至于一迭一迭地看大蛇丸这边的纸面数据,早就在本人和焚烬的双重赞同下直接上手术刀了。
连他的反转术式都只能测出个大概,焚这具身体这个状态是真的很难检查,大量外部器械检查出来的数据其实依旧是个大概情况,而大蛇丸这段时间主攻的都是焚烬眼睛问题,所以他手头上最多的其实是眼睛方面的信息,却对澈这种身体整体治疗没多大帮助。
……虽然生剖(乃至活体解剖)说起来很残忍,但在这种不科学病症的研究上也是真的有用。
习惯之后澈连自己的魂体都敢剖,更别说别人了,虽然该心疼多少还是会心疼的,但在焚烬自己都不在意的情况下,他身边本来也不差一个心疼他的人——就像面前的大蛇丸一样。
治疗身体就已经够麻烦了,心理问题还是等他自己去解决吧。
反正老师的心理问题没严重到要自杀的程度,甚至因为偏执的关系求生欲还很强,在澈的想法也是优先保住性命、后遗症等命捞回来了再处理的情况下,暂时也没什么治疗的必要。
大蛇丸:……所以之前检查的时候确实是没打麻醉是吗。
宇智波佐助同样为此感到震惊:之前他觉得难以承受的检查……千秋烬居然不止一次接受过一整套?
澈:“……应急!把‘银曜石’拿过来、他开眼了!——你也!?”
明明我只是尝试性、很礼貌地补充了一点事实啊!
·
本来还在研究自己的插花作品,此刻的焚烬只感觉自己似乎产生了幻听:“……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只是体验了一下我以前的体检内容,就直接开眼了,是吗?”
体验这个用词肯定是不太对的,但是这件事情的冲击力未免太大,他的措辞能力一时出了点问题也是很合理的。
焚烬大为震撼,焚烬无法理解,焚烬陷入沉思,焚烬放弃思考。jpg
诧异和匪夷所思的情绪转移到自己老师脸上之后,澈就再次恢复到了那个心态稳定得像个死人的状态,青年一边看着老师新作洗眼睛,一边缓缓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但是,虽然他之前在后半段直接说出老师的经历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两人都需要开写轮眼、对情绪堆积之类的有要求,且焚烬本人其实对这类信息无感不会在意他的“泄露”,所以本质上确实是顺势(指在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具有一定离谱性(?)用这件事情刺激他们的情绪没错,可他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立竿见影啊?
宇智波佐助本来就被“体检”折磨得不轻,稍微推了一把就到只有一步之遥的三勾玉写轮眼也就算了,大蛇丸因为两句话的事情直接从一勾玉开到三勾玉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