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捕快齐齐敲动手中的棍棒,同时口中高呼“威~武~”。
玲珑等人却仿若未闻,动都没动一下,西郭和东城双手抱胸,那架势好像是要等着看笑话。言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站的笔直如松。玲珑把玩着头发,一脸轻松。
那县太爷脸色一黑,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语气更加恼怒道:“还不跪下!”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浑身的肉都在颤动。
玲珑强忍着要吐的冲动,缓缓走到他面前,轻轻一跃,跳上他面前的桌案。
那县令吓了一跳,但他肥硕的身躯卡在桌案和太师椅之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本能地向后仰去。
玲珑伸手一勾他的腰带,将他强行扯到自己面前,嗤笑一声道:“姑奶奶上跪天地吾皇,下跪父母恩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伍县令脸色大变,忙沉声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无礼的疯女人给本官拿下!”
“是!”众捕快拿起手中棍棒就要动手,言蹊和东城西郭容色一敛,眼底闪过厉芒。
他们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光是眼神就足以威慑这些作威作福的捕快,更何况前面有方明等捕快被打残在先,他们哪里敢轻举妄动。
伍县令见一帮捕快竟然被震住了,不由怒声道:“你们聋了吗?快给本官将他们一干人等拿下!”
然而比起县太爷的命令,这帮贪生怕死的捕快显然更怕丢了性命,竟然一股脑地丢下手里的棍子落荒而逃去了,大堂内仅剩下了县太爷及玲珑等人。
那伍县令的脸色都白了,耷拉的眼皮下终于露出一丝恐惧,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力持镇定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们要是敢伤我半分,是、是要掉脑袋的!”
玲珑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暗自嗤笑,但面上却佯装怕极了道:“我好怕呢!”
伍县令闻言,顿时又有了些底气,沉声道:“怕了就乖乖束手就擒,本官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玲珑眨着无辜的眸子,欣喜道:“真的吗?”
伍县令瞧着玲珑那纯真无邪的模样,浑身的骨肉都酥了,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郑重道:“本官从不打诳语。”
“哦。”玲珑点点头,伸手摸过桌上的惊堂木,把玩起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魅人心神。
伍县令有些目眩神迷,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人,要是能跟这样的尤物快活一番,便是做鬼也风流。就在他沉迷于玲珑的盛世美颜之中时,他猛地觉得手指一痛,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起来,低头一看,玲珑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在他的手背上,不知用了多少力道,把他原本就很肥的手,砸的跟猪蹄似的
,又红又肿。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玲珑,怒道:“臭丫头,你敢对我动手,你——唔!”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玲珑嘴角便勾起一丝邪笑,突然拿起手中的惊堂木,猛地塞进他口中,笑的格外灿烂道:“你个屁呀!姑奶奶想动你就动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呜呜——”伍县令口中塞着惊堂木,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伸手要把它从嘴里拔出来,玲珑抬脚一踢那露在外面的半块惊堂木,就听“唔”的一声惨叫,那惊堂木又往里塞进去两寸,因为惯性,再加上他自
身的体重,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张去,愣是将身下的太师椅都压个粉碎。
他摔在一堆破木板中,半天爬不起来,玲珑上前一脚踩住他肥硕的肚子,冷笑道:“我就打你了,你能拿姑奶奶怎么办?”
伍县令白眼一翻,差点没窒息了,那惊堂木把他的厚嘴唇都给撑裂开了,嘴角两侧留下殷红的血来。
伍县令一看不是玲珑等人的对手,再不敢颐指气使,慌忙合拢双手不断求饶。
玲珑缓缓将脚从他肥硕的身子上拿下来,啧舌不已,她一脸嫌弃地将脚底在他衣服上蹭过,回头问言蹊:“九叔,怎么处置他?”
伍县令得了自由,连忙用手将快插到嗓子眼的惊堂木给薅出来,双手下意识地捧住被撑得快要裂开的肥脸,哀嚎不已。
言蹊缓缓走上前来,不禁皱眉沉思起来。
这伍子贤虽说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的罪责还应该上报朝廷,由皇兄发落才是。只是他又是老十的表舅老爷,不知道是否知道当年内情,少不得要好好盘查一番。
伍县令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打量了玲珑和言蹊等人一眼,还不死心道:“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虐待殴打本官,你们、你们是会倒霉的!”
玲珑冷笑一声,拿脚踩了踩被他拔出来扔在一边的惊堂木,阴测测的笑问道:“我们倒不倒霉不一定,但我看你是肯定要倒霉的!”
她话音刚落,猛地一踢脚下惊堂木,只见黑影一闪,那惊堂木猛地砸在伍县令那宽大的脑门上,顿时砸的他脑袋一晕,重新摔了下去。这伍县令大约是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吃过这种亏,气的浑身的肉都在缠斗,他语带哭腔道:“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本官是当今十皇子殿下的亲表舅老爷,你们殴打朝廷命官、皇亲国戚,是要诛
九族——唔!”
终于不等他说完,玲珑便再一次将惊堂木塞进他口中,一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恼声道:“真尼玛聒噪,烦死了!”说着她给东城西郭使了个眼色,沉声吩咐道:“给他绑起来!”
“是!”东城西郭迅速上前,将伍县令五花大绑起来。
言蹊走上前,清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冷厉道:“六月中旬,你可曾利用官运秘密往北国运送过一批铁矿?”伍县令下意识的迎上他的目光,没来由的一阵胆寒,这男人的目光太过犀利,竟看上一眼就觉得莫名心慌,又听他问起往北国运送铁矿一事,不由得脸色一变,厚重的眼皮下目光游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