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也不急着去向言蹊汇报押送伍县令回京受罚的情况了,转身往王大的住处去了。
到了门前,他二话不说,一脚将门踹开,满脸肃杀之气地踏入房中。
顿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房间里摆着一张不大的餐桌,桌上是吃剩的饭菜和空了的酒坛子,王大半躺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
西郭的眉头皱的更紧,脸上怒气腾腾。
虽然府上没有不准喝酒的条令,但王爷治军从来严格,这个王大竟然敢大白天喝的酩酊大醉,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沉着脸走到床前,见王大一张脸红通通的,鼾声如雷,顿时火大,忍不住一脚重重踹在他那条耷拉到地上的腿上。
王大睡得正香,猛地吃痛,顿时醒了过来。毕竟是当兵的,反应十分迅速,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坐起来,瞪着一双虎目握紧双拳对着西郭。
西郭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一声,一双眸子寒光森森。
对上他的目光,王大一惊,酒意顿时没了,他慌忙放下拳头,跳下床,对他行了一礼,心虚道:“属下、属下一时贪杯,请、请将军责罚!”
西郭冷笑一声,故意反讽道:“你王大是谁?战场上能豁出命去杀敌,回到王府也敢大肆议论主子是非,本将军可不敢责罚你!”
王大心头一惊,脸色都白了,扑通跪倒在西郭面前,惊声道:“将军明察,属下可不敢议论主子啊!”
“哼!”西郭嗤笑一声,“不敢?你敢说王爷不举这话不是从你这传扬出去的?”
王大一愣,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话还真有可能是从他这漏出去的,毕竟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和他媳妇,她媳妇虽大字不识一个,可口风还算紧。
思来想去,一定是他刚才喝醉了,不小心说出去的。
他吓得后背都湿透了,慌忙叩头道:“将军恕罪啊!属下酒后胡言,绝对不是有意要议论。。。。。。”
西郭见他没有否认,心里的火气倒消了不少,敢作敢当,还算是条汉子!
他一把薅住王大的衣领,怒道:“你个混账狗东西,背后议论主子就算了,竟然敢污蔑主子不举,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王大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垮着脸懊悔道:“将军,属下错了,属下不该泄露主子的秘密,可、可这话真不是属下污蔑,是——”
“嘭”的一声,西郭一拳砸在他脸上,怒道:“还敢胡说八道,我要是不教训你,你不知道咱们金麟王府的规矩是吧!”王大被一拳砸倒在地,觉得十分委屈,趁着还未散尽的酒意,犟驴脾气上来了,他咬牙瞪着西郭,耿直道:“不该背后议论主子,这个罪过属下认,但属下没污蔑就是没污蔑,将军就是打死属下,属下也不
认!”
嘿!西郭一听,气的脑袋疼。这个王大原是南山的属下,后来南山被派到皇上身边做御林军统领,王大才被划拨到他手下,可没想到都这些年了,这耿直的性子倒是随了南山。
他一脚踩在王大身上,怒道:“你无凭无据的敢说主子不举,还不是污蔑?”王大瞪大一双眼,不服气道:“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