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种念头在心里闪过,堂堂宣王世子从前是个马奴的事许隐秘,只会有几人知晓。但楚昭昭先前抢人折辱奴隶的事是她都听闻过的,如今成婚不正是给那私生子折磨报复她的机会么?
她不信楚昭昭在那人身边能安稳。
楚莹专注看去,见楚昭昭果真皱眉闷闷坐在那,捏着勺子好像不大乐意。
宫里东西总是精巧些的,冷盘也很可口,她不过多吃了两口晏乌就让人撤走,什么意思。
“有的人喉咙才好,不想要就自已割了。”
晏乌把暖汤推到她面前,仁慈的没挑姜汤。
楚昭昭不理,听到晏乌阴恻恻问:“等我我喂你?”
他这样的变态,说不定能做出用嘴喂她的事来。楚昭昭忍气吞声,嫌晏乌这也要管那也要管。
燕窝在口中化开,楚昭昭心情好些了,一抬头见楚莹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盯着她。
楚昭昭一顿,不明白她又怎么了。
说起来楚莹的消息一向很快,破私生子很快就会死了也是她说的,怎么一点都不准,连那私生子就是马奴都探不出来。
要早让楚昭昭知道是等着来折磨她的马奴,她拿白绸吊死给楚策宁看,或者闯进镇北将军府强迫他快点娶了自已都可以的,才不会就这么傻乎乎就嫁进去了。
楚昭昭瞪回去,放下筷。
“吃好了?”晏乌懒懒支颐着下巴,另只手贴在她小腹处。
是昨晚楚昭昭喝姜汤喝得急,被他压着舔泪吓到了半夜积食难受闹腾,晏乌被闹得头疼给她揉了揉才好。
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他揉什么。楚昭昭拍开他的手,轻微负气:“吃好了。”
实则皇宫宴席总是太精贵,份量小小的,楚昭昭为着赌气就吃了两口,怕是还饿着。
晏乌勾了勾唇,把那碟梅花香饼推过去些。
楚昭昭转头听小姐们讲话,努力忍了忍,没忍住,还是若无其事拿了块慢慢咬。
宴席后楚策宁喊住这对小夫妻,说有话要对晏乌叮嘱,摸摸楚昭昭的头让她先去赏梅。
晏乌盯着楚策宁落到她头上的手。
他手指微动,净元同知遥都留在了楚昭昭身侧。
晏乌是个心很黑的人,就算是在楚策宁面前应该也不会落下风。只是他毕竟曾是罪臣晏氏的人,要是被查出来准要出事。
现在连带九族的话可就牵连着她了,没好果子吃的。
楚昭昭有点担心,站在梅树前魂不守舍的捏雪。
陆家的妹妹犹豫从梅树后走出来,很小心的看着楚昭昭。
楚昭昭认得她。从前她喜欢陆永言的时候,总想尽办法对他好,因而对他身边人也有几分殷勤,送过些许女儿家玩意给他家中姐妹,希望她们能帮忙把陆永言约出来。
不过如今她都嫁人了,不会在做那般事了。
想起那日陆永言在院里说过的古怪的话,楚昭昭还是问道:“你哥哥没事吗?”
陆清蘅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哥哥看起来好像和从前一般,可她隐隐觉得她哥哥有点像疯了,长乐公主成婚那日他院里的灯亮了整晚,第二日从来出众斐然的哥哥就同父亲争吵起来。
这次内宴也没能前来,甚至要她来问这种奇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