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为姑姑们出一口恶气,家没了不说,还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凭什么?
沈澜语塞,若是因她夸奖大夏君主贤明而获罪,岂非是在打皇帝的脸?
“卫长大人勿怪,我这妹妹有口无心,并无坏心的。”舒眠此言,无疑是在给台阶。
沈澜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属实有些为难;而应枕雪那方,不过是出口恶气罢了,总不至于真与大夏为敌。既然想说的话的也说了,舒眠给的台阶她自然也是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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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本官不与她计较。”
应枕雪冷哼一声,又飞身上了二楼,正是落在二人中间。
再看沈澜等人,便是收了队伍,往知府县衙去了。
“阿雪,虽然,我很乐意看到你们两个打一架,最好能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阿絮边说边做出打人动作,“但,你方才明褒暗贬慕皇室,我可不依。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说了。”
“我说错了嘛?”应枕雪反问,“慕家谋权篡位,上位之后,但凡与南月有些关系之人,都被尽数屠尽,逼得他们不得不隐姓埋名,请问,此举算是明君所为嘛?”
“你。”阿絮语噎,“反正你以后就是不能再说,不然,你趁早离开,莫要与我们一道了。”对于自家祖宗,阿絮自然是护着的。
“不与你们一道又何妨?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所。”应枕雪顿了顿又道,“我们是有容身之所,但谁人给那些南月人一个容身之所?家没了不说,还要被人赶尽杀绝,我只是说句公道话,你们都听不得嘛?”
两个人争得不可开交,这方阿絮背过身去生气,那方应枕雪抬步就走,当真叫舒眠头疼不已。舒眠左手拉一个阿絮,右手扯一个阿雪,“能否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二人对舒眠还是信任,当下也是坐了下来,只是仍是一个将头转这边,一个将头转另一边的。
“这件事倒也没这么难,只需你二人设身处地的为对方想想,便是拨开云雾,开门见山。”舒眠耐心的开解二人。
“阿絮,咱们一路走来,你应当也知道望月楼中的人都是南月人,她们原本才是这世界的尊贵之人,可如今却被逼得隐姓埋名,一个人若是被逼急了,自然是要反抗的。望月楼的人是南月人,那么忘忧宫自然也是,阿雪自幼被南月人养大,对南月人的情感自是不容置疑的。这种时候,听着她至亲至近的亲人被人喊成反贼,她也不过是想出一口气罢了。”
阿絮并非是听不进话的人,舒眠的话一出,她也是好生的在思考。不可否认的是,慕家先祖的确做的不对,甚至有一条例律是:凡与南月人有所牵扯之人,必是大奸大恶之人,遇之必杀!
可自她出世以来,就很少听闻有南月人了,天下也是名声淳朴,她自是无法感同身受。只知应枕雪此言污蔑了她的祖上,她自然是神奇的。
见阿絮思考时,舒眠又来开解应枕雪,“阿雪,我也不瞒你了,阿絮是皇家郡主,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在她的心里,其实是在辱骂她的祖先啊。你想想,方才只听反贼二字,你便已是怒不可遏的为你姑姑出气,但若那人骂的是你祖上,你还能只是出出恶气嘛?”
阿絮的身份,应枕雪的确是不知的。而今听闻,也觉自己的确过分。
“对不住,方才是我情绪失控。”应枕雪就是这般性子,做事只随心意,听不惯旁人之言,便出口反驳;自知做错,也能第一时间道歉。
阿絮抬眼望她,“我也有错,我也向你道歉。我向你发誓,待我哪日见到皇上,必然会为南月人求情的。只是,你以后不能在我面前再说这样的话。”
“好,我答应你!”
舒眠见此,舒心一笑,“这样就对了,什么事都得细想之后再做决定。”
舒眠握拳伸到空中,二人对视一眼,握拳与她相碰。
如此,此事便算是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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