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热络?”
李漠尘猝不及防地握住温迪手腕的人,自然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李漠尘本人。
同一时刻,随着李漠尘的动作启动,那颗巨大的陨石也开始发生异变。
眼前这颗由莱纳德灵魂凝聚成的流星碎裂落地,化为一团灰烬。这位全蒙德乃至全球最杰出的冒险家一生的故事,也随之画上了句号。
莱纳德,你的不甘我已经接收到了,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李漠尘从那个精神世界走出来之后,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他的脸色更加坚毅,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意志,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漠尘的实力有何显着提升,而是他此刻有了新的目标——揭露神明的谎言。
“Caelummendācium,天空是谎言。”
这句不知多少年前古人刻在“尖帽子峰”的话语,后来该峰被神明夷为平地。两千年前的冒险家莱纳德知道了这句话,也因此丧命。然而,即便铲平了山峰,抹去了知情者,那场流星雨依然跨越两千年的时光,将这句话烙印在了这位璃月仙人心头。
这种感觉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接力赛,一场与神明对抗的接力赛。就算神明为了保守秘密杀害了无数人类,总会有那么些人接过反抗的意志,向天理举起反旗。
看着李漠尘眼中复杂又坚定的眼神,温迪也明白了。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问李漠尘:“在刚才的那个精神世界里,你看到了什么?”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
“现在的你,是巴巴托斯还是温迪?”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微妙。众所周知,巴巴托斯即是温迪,温迪即是巴巴托斯。然而李漠尘之所以这么问,显然另有深意。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位前任风神有着双重身份。巴巴托斯这个名字,是由天空岛赋予的神只之名,代表了天空岛的立场;而温迪这个名字,则是他自己取的,象征着他个人的立场。换言之,若是这里出现的是巴巴托斯,那么此刻的巴巴托斯就可能是不可信赖的;反之,如果是温迪,那就是李漠尘的朋友,值得信赖。
然而,当温迪听到这个问题时,却笑着摇头。
“你想得太复杂了,我就是我,不管叫什么名字,本质上都不会改变。”
“那么,把尖帽子峰铲平并在天上设立屏障这件事,也是出于你的本意?”
“没错,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人类,而非保护天空岛。”
果不其然,李漠尘似乎已经洞悉一切,这让温迪颇为头疼。不过现在毕竟已非两千年前,那些家伙应该仍在沉睡之中,解释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想起那几位坐在王座上的存在,温迪不禁打了个寒战。尽管温迪的说法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李漠尘大致能够理解他的意图。神明畏惧天空的秘密泄露出去,于是温迪便销毁可能窥探到这些秘密的地方,表面上看似维护神明,实则可能是在守护人类。因为一旦人类得知神明的秘密,恐怕下场就会像莱纳德那样,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