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主子。”
旁边人见晏乌受伤要上前,都被他一个眼神扫回去了。
楚昭昭乖乖待在他怀里,看着他那只拂开刀刃鲜血直流的手,目光呆呆的像没缓过神。
那血嘀嗒,珠子似的往下坠,滴到她裙子上像朵血色妖艳的花。
这么安静?晏乌眉头皱着,再打量她一番:“伤到哪了?”
“没有…”楚昭昭慢吞吞说着,被晏乌单手抱起来,托在怀里。
她缩在晏乌怀里,低头看他那只血淋淋的手,心里头有点怪,提醒他:“你的手。”
好大的一道伤。
“无事。”晏乌只随便扫了一眼。
想到她可能是不喜欢血腥,顿了下随意用布条缠住伤口,把干净的袖子给她牵,低头又仔细将她看了遍。
“不是撞到柜子上了么,不喊疼?”
楚昭昭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揉揉肩。
这么撞一下,明天可能要青。
晏乌心底啧了声,将她头按进怀里,目光示意剩下人利落把安阳侯府那几个处理了,带着她回去。
回府取了玉凝膏来,晏乌屏退下人将楚昭昭衣襟拉开些,冷肃盯着她肩头的青紫。
面色不大好看,动作却是轻柔的。只是他自已那只血淋淋的手都只毫不关心缠了两圈,对她一点小痕迹却这样珍重。
楚昭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别扭着问他:“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她说话的语气奇怪,不骂他也不踹他,晏乌多看她一眼,指腹把软膏抹开:“不是你自已说的?”
“得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这样才是条好用的狗。”
楚昭昭更不吭声了,低头看自已的裙子。
晏乌顺着她视线望去,看见裙摆上的血珠了然:“把你裙子弄脏了,你不高兴?”
“无事。”
“明日我休沐,陪你去买新的。”
“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晏乌蹲下来对上她的视线,锋利冷肃的脸却说着哄人的话,“被那几个粗手粗脚的吓到了?”
“只是陛下下旨彻查安阳侯府,没想到门下幕僚逃窜伤人,才会有街上那一出。”
“今日我不出现,暗卫们也会护好你的,不必忧心。”
楚昭昭哦了声,余光瞥一眼他手掌心的伤,想到点什么:“我今日同柳元说话了。”
晏乌脸上没什么意外神色,显然是知道这件事,听到楚昭昭说他是她弟弟也只嗯了声,把她衣服整理好。
他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
“他进府的时候就知道了。”
看楚昭昭腮肉鼓起就要生气,晏乌眉头轻挑,眼眸泄出点笑意:“你带回来的人,总是要查清底细才能容他为你所用。至于他的身份,那是你们自已之间的事。”
他向来是事无巨细将她的所有都过目,一切都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