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地落入杜杯停的耳中。
他猛的睁开眼,猴子一般迅速翻身走下床,赤脚疾步闪到门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透过门缝间的空隙,能够清晰地看到月光倾斜下的院子里。
两个黑衣人并肩踮脚行走,仿佛有目标一般,一路直走到杜杯停房间的窗柩边上才停下。
“这两个家伙是谁?”
杜杯停的眉头紧皱,手指捏紧。
虽说他不清楚这两人的身份、来历,但他们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翻墙而入,明显是不怀好意。
果然。
不一会儿,便有一根手指粗细的淡绿色竹筒捅破纸窗,露出小半截。
黑不溜秋的竹筒口开始冒出一缕缕淡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
见此。
杜杯停面无表情地取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垫步来到水缸边上,往里头轻轻地沾了把水,将打湿的毛巾轻盖在口、鼻上,重新走回门侧。
顺手,拾起放在门角落的砍柴刀。
竹筒口的烟雾冒了好一会儿,窗外边才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应该彻底‘睡’过去了吧?”
“废话,这可是加重剂量的迷药。
可以动手了,记得动作利索点,不要留有痕迹。”
“我知道。话说,为什么这小子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其他人不都是一个人解决的吗?”
“这小子的实力不弱,之前打起架来的时候,以一敌多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动手才特意多喊一个人,便于应对突发情况。”
说话间,木门被轻轻推开。
月色照耀下,两人伏着身子,缓步走进屋内。
里面昏暗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几张模糊的桌椅,以及床榻上拱起的被褥。
“这小子,睡得可真够死的。”
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她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刚往前迈出一步。
门侧的黑暗之中,一把略带锈迹的砍柴刀忽然迅疾挥斩而下。
在空中卷起一阵轻风。
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脖间。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