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一旦说了那可就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管家在想沈玉芬肯定是不想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的。
沈玉芬生前最大的希望便是想能让他们这对肚子感情恢复起来,必然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这根导火线的。
当然,人多数时候都是自私的,陆中天潜意识里自然更愿意把想法偏向管家这一边的,至少心里不用那么愧疚是不是?
“老爷,您要实在觉得心里头难受的话就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再回来吧,权当散散心了。”
陆中天眉心微微舒展开,“搬?搬到哪?”
“太太生前一直希望您和少爷的关系不那么僵,既然这样的话何不如趁这个机会……”
“算了,这天底下哪有老子给儿子服软的道理?”
“老爷,少爷这会是最需要亲情的时候。”
管家叹口气,打从他进了陆家这个们之后便一心向着沈玉芬母子俩,哪怕所有人都同情郑秀雅,都说她可怜,但他却只看到了沈玉芬母子俩的脆弱。
如今这时候沈玉芬走了,倘若他不替陆淮南多做打算的话那这财产不都等于白白拱手让人了吗?
这也算是他最后一次替沈玉芬做的事了,也算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了吧!
陆中天想了会,到底是拉不下这张老脸。
也是,再不济他好歹也是陆淮南的父亲,这天底下没听说过有那个当父亲的人低三下四的给自己的儿子说软话的?
管家试图说了一些话,但他全然没有一句听得进去的。
又过了半个月之后,已经有胆大的记者开始猜测,报纸上清一色的舆论碾压陆氏与陆家,导致整个陆氏集团上上下下的人人心惶惶,包括分公司也受了影响。
这段时间来所有人都在力挽狂澜,唯独一个陆淮南依旧我行我素,对这件事情没有太过上心的表现,那群股东见风头不对哪里还能坐的住,个个都在给陆淮南施加压力,将会议室的气氛一再逼至零下。
“我说淮南,照你这个态度是不行的啊,玉芬的离开我们大家伙谁也没料到,但你并不能将家里的事几度带到公司来是不是?现在公司外面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还不是害怕陆氏会垮掉。”
赵谦听着这话说完,心里不由替这个敢说的股东捏了把汗,虽然话是句句在理,但这到底是陆淮南心底的那一根刺,猛然这么被扎下去,别说拔出来了,就血都还没能止的住呢。
“是啊淮南,叔伯们都能理解你的感受,但……”
另一名股东欲言又止,陆淮南这个样子他们能不着急吗?
在座的股东不少,但敢说敢评价的也就他们俩了,其余的人只能跟在后面频频点头表示。
这个样子的陆淮南他们着实担心,毕竟这年头钱没那么好赚,亏了一笔容易,想要重新挣回来可就难了。
巨大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他们那些人纵然对陆淮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里外都难受!
忽然,正当诸人都以为这事已经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谁让他们没陆淮南那么神通广大呢,“但是……什么?”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像被酿了十来年的酒突然被开封了一样,越品越有味道。
“但是你是个男人,你的责任不仅仅是家庭那么简单,还有陆氏这几百号人,一旦你一个人垮了之后呢?凭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