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嘉让有家啊。
秦媱一直以为他要么是常年住在洗浴会所里,要么就是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睡沙发。
但这不是关键!
秦媱尴尬地笑笑,问道:“去、去你家?”
谢嘉让有点嫌弃地看她一眼,“我说的是人话,你应该听得懂。”
“但你知道的,我现在正在做家教还欠你的债务,今天晚上有课,我一堂课钱不少的,为了尽早能还清欠你的那些——”
谢嘉让打断她:“齐陆今晚和齐柠在齐家陪他们的老爸呢,你回去给谁上课?”
差点忘了,他和齐柠的那种关系当然很清楚她的踪迹。
秦媱寻找借口失败,只能硬着头皮深入虎穴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城郊的别墅区。
要说齐柠家的别墅在南,谢嘉让的家就是在北了。一南一北,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秦媱不太明白谢嘉让为什么要选择距离齐柠这么远的地段买房子。看来,是为了避嫌?
更让秦媱出乎意料的是,谢嘉让别墅里的摆设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鳄鱼尸体也没有老虎皮,就只是很规规矩矩的中式装修,青瓷古董瓶还怪有品味的,秦媱甚至觉得自己在逛馆。
“你家连屏风都有。”秦媱很意外地打量着隔开餐厅与卧室的那扇三折屏风,“还是美人仕女图呢。”
就是……都没穿衣服。
这点倒是很符合谢嘉让脑子里会考虑的那些|春|宫|。
“蘸柠檬汁还是蘸芥末?”谢嘉让已经把三文鱼扔进厨房里准备改刀。
秦媱本能地回了句:“我是蘸柠檬汁吃的。”
“我蘸芥末。”说完,他就拿出了两个碟子,很明显是打算准备两种料。
谢嘉让竟然在为她切三文鱼。虽然也不全是为了她,可按照他的作风,理应命令她来做这些才对。
秦媱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很担心这顿吃完是不是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她还想再参观一下楼上的布置,可又怕谢嘉让会突然吼她,就只好乖乖地来到谢嘉让身边等他忙完。
他切鱼的动作很利落,秦媱怀疑他也是这么切“人”肉的。
等一盘精致的三文鱼刺身摆到餐桌,哦不,准确来说,是像吧台一样的餐桌上时,谢嘉让直接用手拿起一片三文鱼蘸了芥末,送进嘴里。
他挑眉道:“果然还是要挑这种深海中段部分。”
秦媱对生鱼片没有太多兴趣,但偶尔也会吃点,就只吃了一片。
谢嘉让又拿过两只杯子,倒上红酒,推到她面前一杯。
“cheers。”他举起红酒。
秦媱心想,真老土。
她假笑着配合他举杯,喝了一口,他的红酒度数很高,还很涩,喝下去直冲头顶。
谢嘉让喜欢在红酒里加冰,他吃饭的时候是站着的,而且只吃了不几块刺身就像饱了一样,倒是红酒不停地喝了足有三杯。
秦瑶半杯就有点迷迷糊糊,她摇摇头,起身想离开桌旁。
可臂膀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转头一看,谢嘉让不知道何时坐到她身边的,正盯着她的眼睛问:“接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