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棠此刻看见萧兰成,惊讶不已,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比平时少了玄色的阴鸷之气,更显俊美出尘。
萧兰成俊颜似笑非笑,屏退左右,直直地看着虞青棠。
虞青棠不知他刚刚听到多少,“臣妾以为,陛下还在立政殿。”
上一世,他直到深夜才来。
“今日是朕和皇后的洞房花烛,难道皇后不喜欢朕陪你么?”男人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虞青棠今日美貌更甚,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可是,今日是他二人的成婚夜,他却未在她脸上见到欣喜羞怯。
是因为她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因为他不是她所钟爱的那个人。
虞青棠怔愣地看着他,直觉告诉她,萧兰成并不高兴。
也是,这一桩婚事当真挺荒唐。
她以悲戚看待,而萧兰成心有所属。
“听闻皇后前几日让荷华出宫。”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虞青棠心里咯噔一下,“只是有些琐事,陛下怎么知道?”
“来人,荷华不能为皇后效力,拖出去。”
虞青棠慌张问道:“这是为何?!”
萧兰成嘴角噙着笑,眼神温和:“让她去查个人的去处,她都查不来,这样的奴婢能有什么用?”
虞青棠脸色突然苍白,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萧兰成嘴角笑意更深,眼底的光芒忽明忽灭,甚至握着虞青棠冰凉的手,一字一句告诉她:“你的奴才无用,可朕是你的夫君,怎么能看着皇后心急如焚呢,朕已经让陈宇查明,那宋长亭两个月会在京都逗留两个月,此时寄居在京郊外的道观。”
他声音平静,虞青棠却下意识跪下:“陛下,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陛下饶了荷华!”
“起来。”
他声音冷硬,又重复了一遍,“朕让你起来。”
虞青棠被他大力拉起,放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挑起她的脸,“今日是你我成婚的日子,就这么让朕不高兴,嗯?”
男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虞青棠深吸一口气,“臣妾问询那人的下落,没有秽乱宫闱,没有结党营私,陛下为何一直抓着不放,还要在今日处罚我的人?”
萧兰成轻轻嗤笑:“虞青棠,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做小伏低不是你的本性。”
“是啊。”虞青棠忽然觉得这一刻放松了许多,“陛下立我为后,才是真正的为难。西汉薄皇后不为汉武帝所喜,等到太皇太后去世以后,立即将她废黜,陛下娶我要是不高兴,明日就可颁布废后圣旨,臣妾绝不敢有怨言!”
‘废后’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轻松松。
萧兰成怒气横生:“你以为这是儿戏,今日群臣百官四海八荒都知道你成了朕的皇后,你让朕现在废后,你想让人全天下的人都来看朕的笑话不成?!”
虞青棠忽觉的浑身乏力,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个人一直就这么僵持着,萧兰成看她倔强地低头不去看自己,眼底闪过阴鸷的光芒,薄唇紧抿,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朕命你,不许再提废后的事情。”萧兰成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他真是太纵容她,纵容她不知恭敬,心里竟然有了别人!
虞青棠一时茫然,不可置信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萧兰成将她横抱起,直接扔在床上,对外面服侍的宫人说道:“今夜所有人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