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夜上前一步,揭开阿三胸前的衣服,当那伤口呈现在眼前,萧之夜心下一惊,立即拔出随身的佩剑仔细查看。
这伤口,果然出自他的随身佩剑。剑身虽已处理过,可那消除血腥的药粉味还依稀可闻。萧之夜皱紧了眉头,剑归鞘,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判断。
起身,面向大门走了两步,对慕灼华说:“你信我吗?若不信,我不怪你。”
慕灼华上前拉住萧之夜的手:“我说不信,你信吗?夜,别丢下我。”
随即,二人对视,目光中充满默契。
身后,君无渊站起,怒道:“萧之夜,你需要给我、给阿三一个交待!”
萧之夜转过身看向君无渊:“没什么可交待,我无法左右你怎么想,也没兴趣反驳。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多这一个也无所谓。”
听着萧之夜平淡的语气,君无渊顿时目光一凛:“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到底轻微到什么地步?”
说罢,挥起拳头向着萧之夜迅猛攻去。
萧之夜站在原地,并不躲闪,君无渊身形极快,转瞬将至,慕灼华见状,连忙挡在萧之夜身前。君无渊的拳头在慕灼华的鼻尖前停住,看着慕灼华坚定不移的目光,君无渊沉声道:“你竟然还帮着他?”
慕灼华伸手按下君无渊的拳:“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相信他。你与阿三情同手足,我能理解你此刻心情,但报仇要找对目标。你若想杀他,我不介意与你为敌。”
说完,拉着萧之夜,走出这个院子。一路上,心中情殇难抑,原来,转身越是决绝,便要承受相等的痛楚。待走出老远,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一行行落下。
不管是否心甘,他们之间的距离,终究还是越来越远。她做的决定和说的那些话,已经明确了立场,不留下任何退路。
(:君无渊,过去的已经太遥远。但愿从此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出现在彼此的世界,也不枉此刻割心锉骨般痛一次!)
发觉到慕灼华在落泪,萧之夜停下脚步,小心的将她揽进怀中,任由她在怀中放肆大哭。
“灼华,我允许你为他流泪、为他心痛,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入夜,楚阳住所……
穿好夜行衣,拿起佩剑,楚阳刚准备出门,忽的被窗口的人影惊得一个战栗,待看清来者,楚阳平静下来:“是你!”
萧之夜从窗口跃下,走到楚阳身前:“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楚阳把长剑放到桌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位置,又倒了一杯轻抿一口:“是我杀的。”
萧之夜走到楚阳对面坐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你杀阿三的目的。”
楚阳笑了笑:“我以为这样做能让你和慕灼华决裂,是我高估这小子的地位了!”
萧之夜皱了皱眉:“你为何不干脆杀了君无渊?那样我会很感谢你。”
楚阳撇了撇嘴:“我没有把握杀得了他,况且我需要一个熟悉你的人去给慕灼华报信。”
萧之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有进步,此番布局完整周到,没有任何破绽。不过楚阳,你不仅低估那小子的地位,还低估了灼华对我的信任。说说,为什么要离间我和灼华?”
提到此事,楚阳面色一冷:“我担心你会出事!夜,离那个女人远一点,趁着义父还不知道你们的事!”
萧之夜一怔:“你都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楚阳面色凝重,迟疑片刻道:“如风知道的,我都知道,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今晚去过义父那里之后,你会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