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中眉头紧蹙,思索了好久,终于跺跺脚道:“走,我带你们去!”
……
宋郎中领着他们来到长安城郊的一个偏僻的宅院内。这所宅子很普通,古旧的围墙,结苔的青瓦,清冷雅致,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几树白花从雕窗里隐约地透着倩影,似是栀子,淡然的清香夹杂在药香里,冷清而隐约。
宅子不大,回廊却曲曲折折看不到头。不知名的树木垂下枝叶,一排暗淡的房舍掩藏在阴影里,说不出的落寞。唯有径旁的栀子,静谧地散发着香气。一棵苍老斑驳的古柏,枝叶早已稀疏,分明可以窥见树后阴影中几块冷峻的岩石,突兀地立在那里。
“几位稍等,我去和家父说说!”宋郎中在一个屋前停了下来,他说话时甚至牙齿有些打颤。
看了宋郎中的模样,张宝儿不禁有些紧张:“您父亲很厉害吗?”
宋郎中苦笑着摇摇头:“待会再说吧,我先进去了!”
不一会,宋郎中灰溜溜地出来了。
“怎么样?”张宝儿赶忙问道。
“不怎么样!”宋郎中道:“家父让你们随便先进去一个人!”
“不是解毒吗?这是干什么?”张宝儿不解地问道。
“家父脾气古怪,我也不知道!”宋郎中摇头道。
他们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宋郎中的父亲弄什么玄虚。
“我去吧!”张宝儿首先道。
“还是我先去吧!”华叔摇头:“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经验比你多些,也容易应付一些。”
江小桐叮咛道:“华叔,你自己小心些!”
华叔只进去片刻时分便出来了。
“华叔,怎么样?”几人围了上来。
“不怎么样!”华叔竟然与宋郎中一个腔调。
“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说!”华叔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似乎也没想明白。
“什么也没说,那他做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什么她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干看着,难道是相面吗?”张宝儿没好气道。
“没错!”华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喊道:“他好像就是在相面!”
“什么?相面?”几人听了大吃一惊。
张宝儿看向宋郎中:“你父亲到底是相面的还是看病的?”
宋郎中苦笑道:“以前家父的确是看病的,至于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对了,他让下一个人进去!”华叔在一旁道。
“我去见识见识!”张宝儿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等等!”江小桐喊住了张宝儿:“影儿,你去吧!”
张宝儿不知江小桐何意,江小桐对影儿耳语几句,便示意她进去。
影儿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影儿进去的时间比华叔更短,出来的比华叔更快。
不待众人问询,影儿便确定道:“华叔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看相。”
江小桐问道:“影儿,你施功了吗?”
影儿点点头:“可他却一点也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