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机抵达林家,知晓林落睡着后,林淌忙不迭带着纪薇走出,由纪薇扶着,将林落稳稳背进家,把林落放在床上。
纪薇林淌二人,也知晓她酒量浅,她身上酒气虽不重,但想必是喝醉后,又睡了过去。
由纪薇替她脱掉外衣和鞋,擦了脸和手,又替她关上灯,夫妇二人才回房睡去。
第二日,林落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异常口渴,便撑着床起身,恰好看到床边摆了杯水。
她下意识端起,结果流经舌根,却蓦地一痛。
当痛楚渐退,她大脑突然涌出许多不连串的断片记忆。
依稀记得,昨晚上,朦朦胧胧里。
包厢、灯光、啤酒、沙发、许赐…
四片唇瓣紧密相贴,唇齿纠缠,呼吸交错…
想到这,林落脸上都火辣辣的,立马拿被子蒙住了脸。
怎么办怎么办,她把她的好兄弟给强了!!!
真是要命了,要命了。
“叩叩叩。”
纪薇的敲门声及时响起,瞬间打断林落乱成一团的思绪。
“落落,起床了吗?我们要出发去爷爷家了。”
“啊?!”
林落下意识答,待回神一想,是了,春节将近,他们要提前回老家,陪老头子过年了。
于是她立马回:“知道了!我马上就起!”
说着,她就随意抓了几把头发,顺了顺,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到洗漱台,她只匆匆一瞥镜面,便低头挤牙膏,正准备刷牙时。
忽地从记忆里勾出道音节,带着无限缱绻,飘过脑海。
“头发长长了,就别剪了吧,长些……更好看。”
林落一怔,下意识抬眼望向镜中映出的自己。
她额前原本利落的发丝,随时光的增长,已是平顺长至眉间,这其中还有她母上大人带她去修过的功劳。
发尾亦是轻轻弯开一个弧度,平至肩端。
林落有些怔地盯着镜子,她长发的模样,她自己都有多年没见。
哪怕在别人眼里,她这顶多才算短发。
在她沉思间,牙刷突然碰到舌头,引来痛意。
她忙不迭涮了口水,又吐出,再凑到镜前,伸出舌头,瞧瞧是哪不对劲。
仔细看去,她舌头左侧的上端,有条细印,似乎是牙齿咬的痕迹,红得艳丽。
林落琢磨了会,她昨天还是好好的,甚至吃完晚饭,她也没感到半丝痛意。
再后来,她吃了些爆米花,还是没咬到舌头,再接下来的喝酒,那就更不可能咬舌了。
她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不、不会是那啥啥时候咬的吧?
这么激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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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林落就跟着林淌纪薇二人,成功回到老家。
车刚开到家门附近那会,周围的街坊邻居放过鞭炮,便三五成群地迎了上来。
林老爷子含笑带面,两手拄着拐杖,在林家老宅大门口的石像旁候着。
车一停下,林落就迫不及待跳下车,疾跑到老爷子面前,忍着眼底的酸意,嘲讽说:“这才几个月不见,就走不动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