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们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情人关系,说什么她忘了,确定,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见她脸上的狐疑之色。景臣定定看着她几秒钟,尔后,才是笑了笑,”是真是假,你怎么认为那就是怎样的,过去的东西并不重要。”
裴思愉蹙眉,脸色渐渐凝重,分明知道他的话不该相信的,可心里头却还是乱糟糟的。
想说点反驳的话,然而语言却像是咔在喉咙里堵着她,一个反驳的字眼突然沉重得让她发不出音来。
”抱歉。我想出去工作了。”倏然。她大力推开他的手,扔下这么一句话,急促地往办公室外快步而去,心尖上纷乱如麻。
景臣还想拦住她说些什么,可见她神色凝重的模样,还是抑制住了想法,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不难猜想得到,一个生活在正常情况下的人,突然有人来告诉她,她的某些部分记忆缺片了,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而不想接受。
换个位置想想,倘若有人也来这样告诉他,那他一定会笑他脑子有病。
谁会无端失去什么部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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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时间,裴思愉有注意到景臣没有从杂志社离开,杂志社的老板跟他在办公室里谈了没有多久就出来,至于在谈什么,不用过多猜测也知道,是收购杂志社的事。
而看着老板连连带笑的出来,就让人不难知道,这次的收购,十分顺利的就这样敲定下来。
裴思愉看过那份文件。上面开出来的条件不仅让杂志社不亏一分钱,甚至以后都有了靠山,这般好事,老板怎么会不点头答应?
只是这种感觉真让人心里惆怅得很。
坐在位置中,忙了一个早上,裴思愉连一件事也没真正忙进去,脑袋凌乱着还在想着景臣的那些话。状匠妖技。
她不想在意的,可景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句,忽然叫人无法那么轻易无视掉。
桌面忽然被敲了敲,裴思愉抬眸,就见景臣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位置,说,”中午时间,你该去用餐了。”
裴思愉看了看周围,才发觉。同事们早已纷纷离开,整个杂志社内,似乎就她跟景臣两个人。
这么久,他居然一直没离开?
垂下眼眸,她淡淡地道,”不饿。”
”我饿。”景臣想都没想就直接拽起她的手臂,拖着她就往外走,”陪我去用餐。”
”喂。”被动的跟着他,她哭笑不得,”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你去用餐为什么得我陪着你?”
景臣扭头过来看她,挑眉,”员工陪老板用餐,有问题?”
”很有问题。”
”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景臣笑,伸过一只手,他戳了下她脑门,举动就像是情人间的玩闹戏弄,懒洋洋地道,”记住了,现在我是你老板,你最好别惹我不高兴。”
她蹙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