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看戏的鹦鹉,小嘴张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拆穿她。
“冤有头债有主,你把我爹碎尸万段都行,在您重回巅峰之前,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
她一边哭,一边硬挤眼泪。
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堪堪冒出了点泪花,可惜男人看不见。
顾绯反手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微笑道:“没记错的话,当初嫁给我的人应该是你二姐,是你自己好嫉,趁我昏迷与我拉扯。”
“李小鱼,你又怎会是无辜之人。”
男人声线低沉,一字一顿间听似温柔却又夹杂着凉薄。
看着手里的水杯,李小鱼深深沉了口气,眨了眨眼,把眼中那点泪花也逼了回去。
抿了抿唇又是一声叹息,缓了好一阵,抬眸望着男人精致的眉眼。
平静地向顾绯交待后事。
“那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爹也杀了吧,他打我们一家人,不是个好东西。”
斜睨向窗外,她听到李广昌骂骂咧咧地声音,顿了顿又道:“你再把我大哥也带走吧,他跟我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
听着越说越离谱的话,顾绯想把她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怎么能笨成这样。
笨人李小鱼掀开被子找了找,没发现那把匕首。
她嘴瘪的像鸭子,一副看淡生死的语气:“求你件事。”
正好,顾绯也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来。
“说。”
听听这冷漠无情的字眼,好歹一起吃过那么多顿红薯,李小鱼轻轻哼了一声。
“等我死了,你把那把匕首随我一同安葬,我喜欢它,舍不得它。”
这话把顾绯逗笑了。
他左手食指点了下拇指的指甲盖,声音里染着几分戏谑:“你男人死了也不见得你会要求同葬。”
李小鱼瞟了他一眼,她还没见过咒自己死的。
反正她都要死了,说些大逆无道的话又如何,轻飘飘道:“我男人要我死,我有什么办法。”
再聊下去,顾绯怕自己因为她的蠢话,直接掐死她。
离开房间之前,留下一句冷然的话。
“杀你用不着下毒。”
看着打开房门,一瘸一拐走出去的男人背影,李小鱼惊愕在床上。
她赶紧把竹筒杯放到鼻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