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之前说让用真实性格跟他相处,那她还当什么舔狗。
啧了一声,回道:“一家两个瞎子,多奢侈啊。”
顾绯走到她面前,盲目地摸了两下,待摸到木盆边缘后,轻嗤道:“我不介意与你分享这份奢侈。”
偏头见他单手把手帕捏成坨,手一挤,洗脸水从指缝中流出。
李小鱼皱了下眉,直觉告诉她。
他那只漂亮的左手也能轻而易举地捏死自己。
缩了缩脖子,自动远离他,胆大包天地说:“我介意,我可是你的眼,真瞎了谁陪你看世界啊。”
“瓜娃子。”
平静说完三个字,男人抖开手帕,开始擦脸。
正在熟睡中瓜娃子突然被点名,它小脑袋往前一垂,立马醒来,然后飞速冲过来落在李小鱼的头顶。
小嘴叭叭道:“谁叫瓜娃子?谁叫瓜娃子?”
李小鱼真的很烦这只鸟,动不动就飞到她头顶,她抿着唇气鼓鼓地呼了口气。
一把拽下它,往前一甩。
见它扑扇扑扇着翅膀往房梁上飞,她没好气地凶道:“你下次再停我头顶,我真的会烤了你。”
听着她气急败坏的语气,顾绯想损她两句,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出来。
毕竟。。。来日方长。
鹦鹉在房梁上调整了站姿,用屁股对着她。
气得李小鱼对着它的屁股翻了个白眼。
时间一晃到了月底。
李花花成亲的这日,村里格外热闹。
他们村有规定,凡是家中有成亲者,全村人都要去做客,还不用送礼钱,所以成亲也就成了村民们最期待的事。
一早,李小鱼就起来了。
她换上之前买的衣裳,尽管穿过了,也还是能去见人的。
她洗完脸漱好口,连早饭都没煮,脚底生风般走进房间,可想她有多期待吃席。
“顾绯,穿好没?”
“快起来洗脸刷牙,咱们好搂席去。”
她笑呵呵说道,全然没在意这个危险的男人可是一直想杀她来着。
刚走进房间,她直直愣在原地。
床上的男人身着里衣靠在床头,无神的双眸闭合假寐,哪里像要去口席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换衣裳?”
疑惑问话间,她走到了床边,把放在床上男款衣裳拿起来,放到他手上。
布料刚挨到男人的手,便被他优雅挥开。
李小鱼牢牢记着当半年冰宝宝的事,她用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发现并不烫。
不解地问:“怎么了?”
顾绯说话时,习惯性睁眼,他看向女子说话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这么想让人嘲笑我?”
他话里藏着几分冷意,不细听,听不出来。
李小鱼睨着他慵懒的双眸,抿紧唇,轻轻沉了口气。
到底是甲方爸爸,百分百不当舔狗还真不行,把早就想好的对策向他全盘托出。
“我明白,你虽然落到这步田地,但也有你的自尊。”
“只是今天席上吃的都是好鱼好肉,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村里吃席,只要屁股挨着板凳,上一个菜就跟饿马奔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