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完第四枪的黑衫瘫坐在地上,瞳孔针缩,浑身肌肉紧绷,大口的喘气,离得近的人能够听到他身体里那颗心脏怦怦的跳动声。黑衫身下一阵恶臭,裤子上满是水渍,已经失禁了。
不过现在可没人笑话他,他能开出这一枪已经是有相当的勇气了。围观群众再次欢呼,这次的欢呼空前激烈。
这时候,趁着人们欢呼,凌安酒才找出应刃雪,她穿着一身女牛仔服,多亏那一对丰满,这才能让凌安酒在雀跃的人群中一眼锁定她。
那应刃雪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的呢?凌安酒逐一印证着自己的猜测,最后得出结论,应刃雪接了莱特的任务,是来赌蛇捣乱的,目的是不让赌蛇在大战的时候出面支援。
是敌人吗?凌安酒满脸担忧。
黑衫满脸欣喜的把枪扔在桌上,自己则躺在地上幻想着赢了之后的生活,自己要怎样怎样风光一把,去那个暗巷把那里的妞玩个遍……他不认为牛仔帽能在二分之一的概率中活下来,或者有勇气拉开击发火帽。
牛仔帽面如锡箔,他满脸苍白的拿起枪,拉开了火帽。
应刃雪突然摇了摇头,嘟囔着:“没劲,压黑衫赢的人要输了。”
牛仔帽浑身抖如筛糠,枪口都在自己太阳穴的皮肤上来回打转。
砰!又是空枪!
黑衫的呼吸都是一窒,脑中所有的粉色幻想全部破灭,变成了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牛仔帽自信的把枪扔在桌子上,拿走黑衫所有的东西转身离开。
围观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和掌声——这是送给牛仔帽的,地上瘫坐的黑衫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顶多是沾了一些排泄物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信!这不可能!”黑衫疯了一样从地上窜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枪,对着围观者们乱瞄,人们慌张逃窜,他们可不想当个不明不白的死人,趁着乱窜的人群,纪尘封上了三楼,直奔赌蛇管理者而去。
“我猜,那家伙会把枪口对准应刃雪。”烛碧霄淡定的说,她也发现了人群中的应刃雪。
“为什么?”凌安酒眉头一挑。
“这种人我有幸在手术台上见过,神志不清与野兽无异,甚至还想杀我……”
“后来呢?”
“宰了,他的灵魂已先行一步,空留躯体还有什么用处?”
这家伙……真的是个医生吗?凌安酒腹诽着。
“我不可能输!”黑衫一眼瞅准应刃雪,以为她被吓傻了不敢动弹,一个箭步冲过去挟持住她,以求自己活命的机会。
胆子不小啊……凌安酒为黑衫默哀。
应刃雪还是那张微笑的脸,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黑衫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身前撕开一样,又像是跳进了粉碎机,每一片血肉,每一滴血,都呈辐射状向他自己身后喷洒,一大朵鲜血之花在应刃雪面前盛开!
“谢谢~”应刃雪悠哉的道了声谢,从黑衫仅剩的,仿佛被抽干净的干瘪尸体手里,取下那个左轮手枪。
黑衫原本精壮的身体轰然倒下。
嘶!烛碧霄也看到了这一幕。纵使她切开过不少人体,但这幅场景的冲击力还是能让她脸色煞白。
至于凌安酒则更加不堪,几乎趴在地上,呕吐物连成一滩。
娇娇则陷入了某种疑惑的状态,就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样,这是她外化人格的自我保护,避免主人格崩溃。
“行吧,本来打算大闹一场的……”应刃雪扫了眼凌安酒和烛碧霄,皱了皱眉,“既然你们在这,卖你们个面子吧,杀几个人算了。”
因为应刃雪的盛大登场,整个赌馆的管理人员都在向这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