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再怎么护着大小姐,应该不至于连害皇子这种事也护着吧?皇后娘娘都被打入了冷宫,皇上想找谁掩盖不行,怎么偏偏要往皇后身上泼脏水?”
子樱悲切的道:“你觉得是我多心了吗?本宫也但愿自己是想错了。走!本宫这就去冷宫见皇后,当面问她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琉璃望了望外面阴沉的天,有点担心的道:“这天像是要飘雪了,外头怪冷的。冷宫比不得宫里其他地方,再冷也无人添置暖炉,不如还是改日。。。。。。”
子樱不等琉璃说完,已拂袖起身往外走,琉璃赶紧拿了件镶狐毛金边的氅衣,追上去给她披上。
到了冷宫,子樱很快就找到皇后的住处,她进去时,皇后正对着镜子在梳头,贴身宫女柳莺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子樱看这里还算干净整洁,可屋内连一个暖炉都没有,让人感到阴冷。
南宫云燕从镜中看到是她来了,神态自若的笑了笑,转头道:“怎么?皇上撤了你的禁足令?来这里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子樱盯着她问:“我来只想问皇后你一件事,你为何要害我?”
南宫云燕朝着她坐正,再平静不过的道:“没有,本宫没害过你,更没在什么血燕中下过落胎药。”
子樱看着她的眼睛,满是疑惑的道:“可他们都说宸妃宫里的素心供出幕后指使的人就是皇后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宫云燕轻笑道,“这后宫自打有了宸妃,皇上还会正眼瞧谁?我早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你我都不过都是陪衬她的可怜人,你若能生个皇子与她分宠,我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去害你。”
子樱觉得自己想得都是对的,果然就是这么回事,但她还是不愿让南宫云燕看出她对凌霄早有怨恨,不动声色的又问:“既然如此,皇上大可以找宫里其他嫔妃来掩盖,为何偏将皇后你关进了这冷宫。”
南宫云燕缓缓起身,还是带着皇后的威仪,走向子樱,用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子樱苍白美丽的脸,小声道:“你小产,我被废,到底如了谁的愿,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明白吧。”
子樱微微一怔,似已了然,恨然的道:“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眼下老天就会给你个机会。”南宫云燕颔首道,“至于你能不能借此胜过你的姐姐,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子樱听不懂的问:“什么机会?”
南宫云燕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子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子樱离开冷宫后,南宫云燕对着镜子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正所谓盛极必衰,宸妃啊宸妃,你不会想到就因为皇上如此专宠你,连你的亲妹妹都对你又妒又恨。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还能宠你到几时!”
今冬的第一场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凌霄将窗子撑开了一条缝,见外面已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娘娘,眼看又要过年了,宫里的人添置新衣的布匹都准备妥当,请娘娘瞧瞧该如何分派?”庆蓉领着内务府的宫人,抬着成捆的布匹给她过目。
凌霄看向这些花花绿绿的锦缎,才真有了过年的感觉,如今因为战事,国库几乎快被掏空,这后宫的开支也紧缩了不少。
这些布匹也都是旧年内务府存下的,并没有置买新的。
凌霄看过账薄上的数量,道:“各宫锦缎两匹,棉布一匹,今年不比往年,让各宫都省着点,虽是过年,也不必太过铺张浪费。本宫这里就不用添置新衣,去年还有几套新的都没穿过。还有多的锦缎给皇后娘娘做身厚的棉衣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