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菱只有无奈的看着那些太监宫女在景阳宫中肆意搜查,问道:“皇后娘娘,到底要你们来搜什么?”
这时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个布偶,那布偶上面扎满了细长的银针,她疾步走到领头的太监面前,禀告道:“李公公,找到了!”
那位李公公斜眼看了眼玉菱,问那宫女道:“在哪里找到的?”
那宫女犹豫了片刻,道:“在昭仪娘娘床前的木箱里。”
玉菱蒙住了,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宫女,道:“不可能!本宫木箱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李公公仍然恭谨的道:“还请昭仪娘娘随奴才到皇后娘娘那里走一趟。”
玉菱突然意识到这是有人要害她,估计这次在劫难逃。梨花也从别殿中跑到庭院中,看到一群太监和宫女将玉菱围住,忙问:“昭仪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玉菱只朝她淡淡的笑了笑,这情形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还怎么向梨花解释。
“娘娘,请吧!”李公公又对手下的人道,“将景阳宫内所有的人都看管起来,等皇后娘娘审明白了再说!”
玉菱来到了皇后的长安宫中,殿内只有皇后与丽妃,丽妃正站在皇后凤椅右侧,神情急切的问道:“可有搜到?”
李公公回禀道:“回皇后娘娘,丽妃娘娘,在昭仪娘娘宫中搜到一个布偶。”他将布偶呈给皇后。
皇后有些畏惧的拿起那布偶正看着,丽妃却急不可耐的拿了过去,将那布偶细细的看,翻看到背面时,惊叫道:“皇后娘娘,快看后面正是贴着臣妾的生辰八字。”
皇后瞅了眼那布偶背后有个布条用朱笔写得生辰八字,道:“确实是你的。”
丽妃恨恨的望着跪在殿下的玉菱,道:“枉我当初对你那样好,你竟这样害我。难怪我这几日一直觉得腹痛难忍,头晕无力。你不光想害我,还想害死我腹中的孩儿!”
玉菱更是一惊,委屈的道:“丽妃娘娘有身孕了吗?臣妾并不知道!”
丽妃不顾一切冲到玉菱面前,一个巴掌挥到她脸上,怒道:“你个贱人!”
皇后忙道:“来人,快扶丽妃回宫,请御医调养,切勿伤了胎气。”
丽妃倔强的道:“皇后娘娘,臣妾不回宫,臣妾倒要问问,她为何要加害于我?”
皇后劝道:“你先回去歇着,你现在腹中的皇子是最要紧的。本宫一定会帮你问清楚的,到时自然给你一个交待。”
丽妃这才心有不甘的被两个宫女扶着走出长安宫。
皇后方才缓了一口气,厌恶的望着玉菱道:“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本宫原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想到竟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
玉菱心里不断的在想,到底是谁想害她,而且还要置她于死地。无论在哪个朝代,巫蛊这种事都是要命的大罪。难道是丽妃,丽妃已有身孕,还要冒着伤害自己的危险来害她,这不像丽妃平时的性格,看她刚才看到布偶时的样子,又悲又愤,好像是才愿意相信眼前的东西。
可不是丽妃又会是谁,难道是皇后,玉菱不禁迎上皇后冷冽的目光,忙向皇后磕头道:“请皇后娘娘明察,臣妾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将这布偶悄悄放入臣妾的宫中。”
皇后痛心疾首的道:“本宫也不愿相信这是你干的。丽妃跑到本宫面前来哭诉,你在宫中设了巫蛊之术来害她,本宫也不相信,只当丽妃是孕中思虑过多。可她非要本宫派人去搜一搜,本宫想着你不会做这种事,搜一搜也无妨,没想到真的在你宫中搜到布偶。陛下和本宫如此宠爱你,你竟然敢惑乱后宫!”
看皇后已有将她定罪的意思,玉菱跪行道皇后脚下,哭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娘娘明察啊!”
皇后不再看玉菱,对李公公道:“去把景阳宫得人都带过来!”玉菱知道自己再如何辩驳都无济于事。
景阳宫中的人很快都被带到长安宫正殿内,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喊着:“皇后饶命啊,不关奴才们的事!”
梨花镇定的跪在地上,看到被丽妃弃于地上的布偶,跪着将布偶拿到手中,看了一下,惊呼道:“昭仪娘娘,这不是前些日子你让燕儿帮你做的布偶吗?怎么上面插了这么多针,被后还贴了纸条。”
“梨花姐姐,你!”玉菱只觉五雷轰顶,梨花竟会这样说。
燕儿哭着爬到玉菱的身后,不停地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是昭仪娘娘让奴婢做布偶,奴婢就照做!”
玉菱又愤恨的盯着燕儿,道:“本宫何时让你做过布偶,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玉菱愤然的站起身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梨花、燕儿,凄厉的问道:“你们!你们为何要陷害本宫!”她愤怒的拽起跪在地上的梨花道:“姐姐,姐姐!亏我把你当亲姐姐!”
梨花恐慌的落泪,道:“昭仪娘娘,臣妾说错话了吗?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对不起!”
皇后拍着凤椅上的扶手站起,呵斥玉菱道:“大胆徐昭仪,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敢在本宫殿内撒野!还不快给本宫跪下!你可知罪?”
玉菱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在设置这个圈套,她就像一只掉入陷阱中的小兽,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她不愿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并未跪下,昂起头对皇后道:“臣妾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