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只是你要想办法派人告诉王爷,让他来见我!”原来那日雍王如约来了,他定是心痛万分的离开的。
玉菱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只有先答应刘三宝,刘三宝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已猜到自己和雍王不同寻常的关系,虽然他无法做实,但只要他有心在皇上跟前提点几句,皇上肯定会起疑心,万一查起来,对雍王会很不利。
“这个奴才一定能做到!他奴才弟弟的生死就全拜托娘娘了。”
玉菱已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弟弟的生死关乎着自己和雍王的生死。
玉菱不由冷笑起来,刘三宝若能因为利益与她和雍王站在一边也不是坏事,道:“那日后还请刘公公多照应我和雍王,要有什么好事必不会亏待刘公公。”
他们之间已达成了一种默契,刘三宝谄媚的笑道:“巫蛊之祸时就是奴才向皇上报的信。”
“那我真该好好谢谢刘公公!”
玉菱还是心中忐忑的和刘三宝走向那废弃的宫苑,刘三宝小声在玉菱身侧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玉菱还未走进废弃宫苑的大屋,就味道一股又酸又臭,令人作呕的怪味,即使在寒冷的冬天还是掩盖不了这腐臭味。
玉菱迈进大屋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屋里所有的窗户都是敞开的,曾经黑暗的屋子,此刻十分亮堂。
屋里跪着几个太监和宫女,全都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看有几个太监和宫女还围着白布围裙,就知道是御膳厨房的宫女太监。
玉菱看到皇上站在两具腐烂的只剩下森森白骨的尸骨前,德妃蹲在尸骨旁,手上套着防水的油布袋子在尸骨里仔细查看。
玉菱忍住想吐得感觉,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德妃娘娘。”
皇上示意她免礼,德妃并不看玉菱,只是站起身,对皇上道:“陛下,他们都是被刀刃所伤而死,应该是匕首。”
皇上问玉菱道:“以前你是这里负责送饭的宫女,你离开时,这屋里的人可还活着?”
玉菱回忆了一下道:“臣妾走时应该还活着,臣妾记得走的前一晚,屋里的人还唱歌了。”
德妃一直犀利的注视着玉菱的表情变化,刘三宝也附和道:“当时是奴才来接得昭仪娘娘,她把钥匙交给奴才时,奴才还特地看了一眼,人是活着的。”
德妃道:“那为何御膳厨房里的王公公说是记得是从徐昭仪你离开这里后,每次送来的饭就重未动过了。”
玉菱道:“这个臣妾就不清楚了。”
皇上口气比屋外的空气还要冷:“王公公照你这样说饭菜已有一年多未动过,你为何从未向朕禀告此事?”
跪在地上的王公公恐慌的道:“也许是奴才记错了,就最近饭菜才没动过,奴才马上禀告了德妃娘娘。”
德妃厉声道:“王公公你可要想清楚,依本宫看这尸骨,起码死了也有一年以上。”
“求皇上,娘娘饶命,奴才也记不清楚了。”王公公求饶道。
皇上又疾言厉色的问跪在地上的红莲:“你是后来接管的宫女,你来了也有一年了,从未发现异常吗?”
红莲哭道:“奴婢没发现什么异常?奴婢每次都是将饭送到门口处,就离开了,并未进去看过。”
德妃又问红莲:“屋里还有个未成年的男尸,看还未完全腐烂的衣衫,应该是个小太监。钥匙不是一直在你手上,有人进来,怎么进来你都不知道。”
红莲一个劲的摇头:“奴婢不知道!”
“宫里最近可有失踪的小太监!”皇上问刘三宝。
刘三宝想了想道:“一年前敬事房有个小太监失踪了,其他人一直当他贪玩失足掉到井里或河里了。不会这里躺着的就是那个小太监吧?”
皇上冷冷的怒道:“两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一大群人没一个能说的清楚的,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德妃也是痛恨的道:“陛下,此事一定要查清楚!跟这件事相关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陛下你想常森当年是怎么害死姐姐的,让他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而且以前有个高人说过,常森是个怨气很重很邪的人,如若死于非命他的怨气会留在害他的人身上,继续祸害其他人!”
听到德妃这话,就连一直站着回话的玉菱和刘三宝都慌忙跪到地上。其他太监宫女都哭喊着求饶。
红莲害怕的望向玉菱,求道:“昭仪娘娘,你救救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杀人!颜青,你一定要救救我!
玉菱不敢与她对视,目光无意瞟见蛮族巫师尸骨的头,上面已腐烂的肉里露着白骨,面容已经模糊,玉菱想到曾经还喝过他的血,再也忍不住了,翻江倒海的吐了出来。
皇上厉声道:“把御膳房里所有负责给蛮族巫师准备饭食的宫女太监,还有这个负责送饭的宫女。。。。。。”
皇上突然注意到玉菱跪在地上狂吐,玉菱实在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