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司云弈淡然起身送人,楚君烈紧紧跟在后面。
“对了云弈。”出了别墅,任医生看向曾经的同事,“司老先生二期的的临床试验,要等多久?”
“暂时不明确。”司云弈眸色微沉。
一期临床试验结束后,他们极有可能要对药方进行调整,尽量减少药物的副作用,还要整合各种数据,为给药方案,提供根据。
并且老爷子在来之前,已经喝了很久的药,为了避免药物过量积蓄在肝肾,引起中毒,现在也必须要停一段时间的药。
“尽量要在半年内。”任医生表情有些严肃,“老爷子能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如果没能赶上二期临床试验……”
任医生停了停,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云弈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对了,下周崔明教授要来医院开办讲座。”任医生看向司云弈,“你要不要来听听?”
这位崔明教授已经六十多岁,从事人体解剖学科研工作足足有四十年,对神经退行性疾病也有研究,司云弈正思索下周的行程,身边忽的被贴紧。
楚君烈早就看出这个任医生,对司先生的目光里带点东西,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邀约!
能忍吗?
当然不能忍!
楚君烈从后面前迈几步,贴靠上司先生。
司云弈看着眼前的楚君烈,目光微凝。
“司先生,好可怕啊。”楚君烈眼睛黑漉漉的,脑袋向前靠了靠,搭在司云弈肩上。
体型高大的男人低身靠着司云弈肩膀,显出几分大鸟依人,余光还不时看向自己,任医生看着眼前一幕,表情一言难尽。
“什么可怕。”司云弈眉头微抬。
眼前的人,能面无表情往同类手中插钢筋,脸上被溅到血也没有分毫波动。
“那个逼小孩喝自己血的家长。”楚君烈额头蹭了蹭司先生肩膀,声音微低。
听着男人压低的声音,任医生一脸的难言。
大哥,十几分钟前的事,你现在说害怕?
任医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那个笑话。
飞机要坠落,必须减重,上面十几个人必须每人讲一个笑话,让所有人笑了就不用跳下去。
第一个人讲的笑话很好笑,大多数人都笑了,只有一个人没笑,于是第一个人被扔下去,第二个人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大多人都没笑,结果刚刚没笑的人笑了。
问他笑什么。
他说第一个人讲的笑话好好笑。
任医生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和第一个被扔下去的人一样。
任医生看向司云弈,看到司云弈也沉默了片刻。
就离谱是吧?!
任医生感觉司云弈和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