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地赶去钟家村请村子里的大夫,大夫问了大概的情况后,带上了一些草药就跟着驿卒走了。
等他们回到驿站,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
余安清一直昏昏沉沉,也没什么胃口,午时过后也没吃点东西,小周见了心疼,就借用了驿站的灶房,做了些清粥,想让余安清吃下,待会大夫诊断过后,才好喝药。
小周端着一碗清粥进房间时,竟然在屋子里看到了荣王,荣王坐在床边,微微敛着眼眸,他背着光,硬朗的脸上留下一道阴影,叫人看不清他想的什么。
小周端着瓷碗,兢兢战战地行礼,“荣、荣王殿下。”
卫戟没说话,小周等了一会儿自己站直了身子,把瓷碗搁在了桌案上,又道:“荣王,我家少爷醒了吗?”
卫戟这才转过头,冷淡道:“刚才醒了,这会儿又睡下了。”
小周想了想,踌躇着开口,“我、小奴给少爷煮了清粥,先让少爷喝点,等会儿好喝药。”
卫戟瞥了小周一眼,小周立马忐忑不安起来,生怕荣王会拒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周立马道:“我、小奴去看看。”
小周不等卫戟吩咐已经跑了出去,他跟在余安清身边习惯用“我”自称,但当着荣王的面就不能再以“我”自居了。
小周可以不用称“奴”,在卫戟面前完全可以以用“小的”自称,只是卫戟的气场太强,他每次一见到卫戟就吓得期期艾艾,大脑空白。
他跑了出去果真看到了,李山带着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快步而来,他叫了一声李山哥。
李山道:“我将大夫请来了。”
“荣王在里面。”
李山这才站在房门外道:“王爷,属下将大夫请来了。”
屋内响起卫戟清冷的声音,“进来。”
李山这才把大夫请了进去。
卫戟杵着拐杖站到了床边,给大夫让出了位置,大夫见到卫戟后就要跪拜。
卫戟拦住了,“免礼,劳烦大夫看看本王的夫郎。”
大夫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给余安清号脉,片刻后战战兢兢道:“回禀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恶心无食欲,应是车舟劳顿所致,再加上脾胃虚弱,固会如此,老夫开些健脾开胃的药,等王妃服下,症状便可好转。”
卫戟略一颔首,“有劳大夫了。”
“李山,待会儿送大夫回去。”
“属下遵命。”李山抱拳道。
大夫配了些草药,小周询问了大夫煎熬的时辰,就拿着草药去灶房熬药,李山取出一两银子给大夫,又把大夫送了回去。
屋里只剩下卫戟和昏昏欲睡的余安清,卫戟将余安清叫醒,余安清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卫戟将他扶了起来,余安清顺势就靠在了卫戟结实的胸膛上,自个找了舒适的位置,还忍不住用脑袋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