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重重掼到地上,脸埋入泥间,一刹那间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带下去。”他们听见了宣王冰冷的声音。
也就是顾念他们可能是章太子的人,否则他们已然人头落地。
方成冢等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问:“殿下,他们怎会是奸细?”
“是啊,殿下是如何发现的?”
“并非是本王发现的,而是王妃发现的。”他缓缓吐出声音。
其余人仍觉茫然。
还是方成冢反应过来:“那道符里有玄机?”
他双眸一亮,紧跟着还道:“难道上面写的文字,是什么暗语?殿下可曾想过用其作军中信息传递之用?想必王妃定有什么神奇的法子来加密吧?”
宣王:“……”
“殿下?”
“不行。”
冰冷无情的两个字,瞬间将方成冢的念头打了回去。
宣王摩挲着手中的符纸,蓦地道:“让杜鸿雪立即带人往回走。”
“殿下,这是为何?”
“既然王妃提早一步识破了贼人……”
“那说明贼人已经和王妃打过照面,甚至……此刻还有贼人留在她身边!如今派来的可能只是几个虾兵蟹将罢了!”方成冢一边猜测,一边变了脸色。
被点到名的杜鸿雪哪里敢耽搁?
飞快地翻身上马,带着一小队人就往回走。
宣王自然也想回去亲眼确认薛清茵的安危,但他不能。
行军打仗从来不是儿戏……
既已开拨,便要继续向前。
是为夺得胜利,处死那个觊觎茵茵的孟族国师,也是为益州百姓。
这厢刘夫人又做了些点心送到宅院里来。
薛清茵正在收拾包袱,听宫人来禀后,便道:“拿进来吧,只是我今日身子不适,就见不得她了。”
宫人应声照办。
刘夫人也丝毫不作怀疑,见宫人收下食物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等将刘夫人送来的吃食,当做干粮一并装好后。
窦如云在一旁忍不住叹道:“王妃这是当做去玩耍的吗?怎么半点也不忧心?还装上吃食了?”
“不装难道你要饿死我吗?”薛清茵老神在在地反问。
窦如云无力反驳。
“好了。”薛清茵难得第一回自个儿收拾行李,她拍了拍手,转头好整以暇地看向窦如云。
窦如云神色复杂,道:“王妃当真如此信我?”
薛清茵轻声道:“不是信你。”她顿了下,道:“是信章太子。”